重休微又亲了她唇角一,掩饰般的笑话她:“真的……怎长的这矮?”
“这叫什话,先生越来越过分了,要是刚开始认识的时候,你才不会这样取笑我!”符晏捶了他的肩膀一,“而且我不矮!我的身高很正常,是先生你太高了。”刚认识时候也不会这亲她,所以也不觉得身高有什问题。
重休微听着她的声音,心里还是惜不看到她的样子,总觉得如此仿佛没有完全拥有她一样。但他绝不会在符晏面前露一丝这样的情绪,免得惹她伤怀愧疚。
用力抱紧她,却觉得还是不够。
“先生,你抱的太紧了。”符晏拍拍他的后背。
重休微暂时松开了她,“对不起。”
“没关系哦。”她说。对于亲近的人,符晏确实十分宽容。
只是想到了谢镜湖那一手臂的黑色魂契,心头隐隐约约有些不安。
她之前听先生说过他的父母,千年前一解决一个蜉蝣裂隙的时候遇到鬩尊唤醒轮回池,争斗之中了意外,母亲仙去,父亲被人救了。先生母亲越千里的尸身是带回来的,完全没有任何问题,而父亲被人救了。父亲最后爱上了救他的女子,没多久就与之结为夫妻,便与先生疏远了。
这些年只知道先生母亲的名字,他父亲的名字都没有告诉己,另娶之后的事情,先生更是再也没有说过。
像是知道符晏心中仍有心结,重休微讲故事般说:“十多年前称光明宫之主的就我的异母弟弟,我母亲是上一任光明宫之主,这里怎也轮不到他继承。惜在解决他之前,谢镜湖就把他带走了。如果他真心想帮我,那时候就该借此把药给我了,你不必管他,他说什你也不要相信,这个人最会骗人了。”
平静的话听起来有些心疼,但时符晏也稍微放心来。如果越千里是上一任光明宫之主,那应该不会是谢镜湖杀的。虽然杀死无数道侣的事情仍然很怕,但起码没有亲手杀死先生的母亲,符晏终于以把她所看到的告诉重休微。
看他良久没有说话,符晏心里有点忐忑:“先生?”
重休微回过神来:“我没事。”
怎会没事?先前最多是觉得父亲冷情,母亲刚走就移情别恋,如知道父亲竟然是这样的对大恶之人,先生向来正视绳行,怎会对此毫无感受。
符晏看着他这说,手却紧紧握住了桌子边角,一大块木材被捏碎。
“先生!”符晏连忙拿起他的手检查,见没有被木刺扎到或者伤到哪里,才松一气。
重休微任由她检查,听着她惊惶关心的声音,才觉得心中平静了些。
“我没事。”他又说。
符晏看他这一次才像是平静来,真的没事了才放开他的手。
重休微别过头,无神的眼睛对着栏杆外的夕阳,“如果他手臂上面的魂契都是真的,这显然不正常。魂契掠夺的是一个人余生全部的寿命、修为、气运,而且是要心甘情愿的奉
献给对方,一个人通过这样的方法诱骗道侣,那便和鬩头无异,当人人得而诛之。”
“先生你要怎做?”符晏担忧地问他。
“先调查,再取证,若是真的,交由仙盟,若是其他的法术造成,便也没什说的。”
符晏明显感觉得到他的痛苦,先生也不想这是真的。毕竟他知道,如果玉骨会提示,那只会指向正确的方向。
虽然章程没有什问题,但他的言语中明显矛盾。
符晏不愿意他这样痛苦,揽了这件事情,命令在外的朱明等人调查,打算等有了结果再告诉他。
重休微抱着她,闭上了眼睛,“晏晏。”
这一次符晏没有嫌弃他抱的紧。
重休微得知谢镜湖手臂上图案的颓丧没有一天,很快就恢复过来,事情交由符晏处理,他就在一旁提点一认真对待之后。之后符晏果然说到做到,每天发地处理诸多事宜。发现确实也没有多事情,她早上醒来的更早了,中午就靠着变成大猫猫的重休微身上休息。
过了没几个月,谢镜湖的调查结果没来,反倒是纳依族那边传来了坏消息。
来禀告的人说,是顾妄和何芷仿佛是有私情被撞破了。这本来不算什大事,玄天剑宗宗内行处理便是了,也就是他的师长都太过名消息才会传的快。
谁知道,这件事情还没解决,又传来另一则消息:顾妄是鬩尊转世!
与此时,正心也传来消息,说是大师兄知道了他有私情,要规劝何芷重回正道。大师兄告诉了何芷,关于鬩尊的事情,想以鬩尊和她父母的深仇大恨劝说她,不想被一个女人听到了,传了去。
紧接着,第三个消息传来,谢镜湖突然失踪,他最后现的地方就是纳依族的神树附近,很是通过神树,去了别的世界。
要说起来,顾妄、何芷的事情早就有了,爆来只是时间问题。谢镜湖的手臂也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而神树更不是才有以帮助避开界碑检查不损法术的穿过世界。
看似不关纳依族,但都在纳依族附近的事情,又隐隐让人觉得事情,难以和纳依族脱离干系。
符晏询问重休微:“事有轻重缓急,现在最重要怕是鬩尊转世,不知道顾妄现在怎样,不应付得来。”
重休微看向她:“我先去把顾妄带回来,你就在家等我。”
“好。”符晏点点头,她知道重休微一向把顾妄当成己孩子一样重视,这时候一定很担心,“先生早去早回。”
“放心,用不了多久的。”
他走后光明宫的事情都交给符晏,她有多年经验,光明宫众人也是忠诚干,倒也有条不紊。除了偶尔心神不宁,有些担心重休微之外,其他如常。
这一去确实没有用多久,不到三个月他就回来了。
符晏得知他回来的消息很高兴,没有发觉这一次先生不是一回来就主动来找己,被侍从引着去找重休微的时候才
隐隐觉得不对劲。
先生要是回来了,一定会来找己,怎会是让己过去呢?
难道了什事情?
也不应该,若真的事,侍从不会什都不说,更不会是这个慢悠悠的态度。
带着隐约的不安,符晏到了很久不曾来的摘星阁。
侍从留在台阶,说重休微只要她一个人去。符晏独上了半层楼高的台阶,用力推开了沉重的朱红大门,看到了里面的景象。
先生总是衣冠济济,怎会像现在这样,头发披散在背,衣襟散乱,外套随意披着。
他面色苍白,闭着眼睛,眉头微蹙,手支着额头,像是忍耐着什痛苦。明明听到开门的声音,却没有任何反应。
这不像他,符晏想。
急冲冲过来,跨进了门反而缓了来,离他还有一段距离,询问到:“先生?”
重休微和往日差别很大,他本就容貌昳丽,只因凛然气度方显得威仪,此时凛然气度仍在,却是另一重感觉。不像是以往即使玩笑,也是端庄正派的仙君模样,带着说不的奇异诡谲的艳丽与锐利。
他抬起头,看向符晏:“你来了。”
听他语气如常,符晏这才放心来,向他走去,又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
“先生,你看见了?”符晏欣喜地问。
他的眼睛清亮有神,完完整整倒映着己。
只是看着他的表情,像是很陌生的样子。
他说:“原来你的容貌如此。”
符晏以为他是第一次看到己的相貌感到陌生,谁知道他的一句却是:“身为我的夫人,为什不叫我夫君,却要唤我先生?”
“先生?”符晏一脸惊愕,而后心跳如雷,这时候的重休微,让她感到陌生。不适应的退后了些。
重休微站了起来,捏着她的抬了起来,带着笑意问:“怎,你在害怕你的夫君?”
第38章 白衣、月光、年 那大一只猫猫,突……
很不对劲。
符晏拿开他的手, 隔开了点距离:“我不是一直叫你先生吗?”
“我不喜欢。”他收敛了笑意,面无表情说完,掩在宽大衣袖里捏过符晏的手指不觉地轻轻摩擦。
“嗯。”符晏点点头, “那我改, 夫君。”
这才对。
符晏说:“夫君,我先离开了。”去问问别人, 这是什情况。
没等她走两步, 大门“嘭”的一声关上, 符晏吓了一跳,停在了原地。阳光透过格子门落在符晏的脸上,有那一瞬间,她是不想转过身的。
重休微仍然是方才的动作, 一动不动。
符晏转过身, 十分乖觉, 形状漂亮的猫眼无辜的回望重休微:“夫君这是做什?”
“你要去哪里?”重休微比以往说话语声音更低一些, 语调也稍微拉长。
又来了, 又
是这种感觉。
眼前的人明明就是先生, 却有种莫名的危险。
符晏说:“夫君终于回来了, 我去安排, 给夫君接风洗尘。”
一阵天旋地转, 符晏被压倒在榻上。
她的手像是要环抱己,又像是要推开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