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不要全在园，尤其吃茶吃心最是在某轩馆，可赏赏景，又是在外头比屋子里，么要让客人来回变动方，座次和布置就要有两重。同时也要考虑到时辰上安排，来往传话等等。

开始俞菱心还是很谨慎着措辞，带着些蓄探问前缀，譬如“不知府上惯例如何”，或是“若是可行”，“如若在意”云云，然而说了半晌，见明锦柔只是头应着，或是叫丫鬟记，到后来俞菱心越说越多，也是越说越习惯，就更直接些：“……所以这个位置最留两个丫鬟。毕竟赏景作诗，说不得分了心就会错路，要是从园南门去走岔了也罢，要是从西门走错就不大。”

“俞姑娘真是细致！”绘朱直在旁边伺候着帮手，闻言不禁赞，“西门去便是往前头书房了，确实是不能让客人走错。”

俞菱心不由心微惕，她对文安侯府熟悉，早就是闭着眼睛也能走了，此刻便真想不起来前番绘朱或者是旁人有没有说过西门去是往荀澈书房路，不过因着诗会事说太多，明锦柔与绘朱等人其实也没有在意到这。

又说了会，外头明堂里明华月边已经理事完毕了，也过来看了眼，见俞菱心要再次起身，忙摆手：“不用起来再见礼，你只管与锦柔坐着说话罢，日辛苦你了。”

“姑姑，我想吃酥酪了，说了这么半天，都饿了。”明锦柔自然是与姑母亲近至极，直接就撒。

明华月着虚她额头：“我听着你们这里头热闹，其实都是人家俞姑娘在帮着你筹算呢，你倒先喊饿。也罢，碧树，叫厨房送两份酥酪和杏仁糕过来，记得给人家俞姑娘份大大，给锦柔这小懒猫就份小小就！”

“姑姑！”明锦柔立时跳起来去挽明华月，“哪有这样偏心，我可是挖了这样员巧匠过来给滢儿帮忙，这举荐之功难就不是功劳了？我也要大大份酥酪！”

“你就是词夺理本事大，理家之事上怎么没这个能耐了？多与人家学学罢！”明华月显然对这个侄女疼与亲女无二，溺了明锦柔额发，才又向俞菱心微微颔首，着走了。

很快心送了过来，俞菱心也说差不多了，明锦柔只是头全应了，随即将绘朱等丫鬟打发去，又叫管事娘子等等过来吩咐安排。

待得大大小小事全交代完，已经是个时辰以后了。明锦柔自然要将俞菱心送回家，二人到了二门上准备登马车，俞菱心忽然心念动，警惕望向明锦柔：“这次你路上还要去什么蒲苇记买心么？”

明锦柔怔，随即：“我倒是想去，只不过天我哥和二表哥都进了，这心只能回再买了。”

俞菱心想了想：“是皇后宣他们进？”

明锦柔这次是真怔了：“姐姐怎么知？”

第45章 光明正大

俞菱心摇了摇头：“算不上知, 只是猜罢了。”说着便扶着白果手上了马车。

明锦柔跟上去之后越发狐疑：“慧君姐姐, 皇后娘娘话是日早传, 就是二表哥有耳报神，也没这么快到你这里才是。你到底如何猜到呢？”

俞菱心不由唇角微扬, 其实她以前从来不觉得自己善于猜度人心与朝局。来前世里身为文安侯夫人, 不拘她愿意不愿意, 既为荀家妇, 就必然会听见看见许多事。

另外，与荀澈相年之后十几载孀居之, 她还在闲时看了许多荀澈所留带有他亲笔批注藏书。页页翻过去消磨时间时候，她没有什么觉，其实在不知不觉当，她看人看事方法, 已经越发靠近荀澈了。

便如此时，明锦柔甚至隐约觉得俞菱心这个微不语神像都与荀澈有么分相似。

“秦王殿是八月十受责, ”俞菱心算了算，“日是九月初六。当初你二表哥向皇上请旨说是要告假半个月不得入，这眼看都二十多日了，他也没有再去景宁给秦王殿侍读，皇后娘娘过问也是正常。”

这话虽然听起来有些理, 明锦柔却还是觉得像不止如此, 她刚想再问, 却又转了个念头, 主动去挽俞菱心, ：“姐姐，要不然你去我家罢，等我哥他们回来问问里事？”

俞菱心眉头微蹙，立时就觉得这应该又是某人筹算：“他叫你说？我不去。”

明锦柔却：“二表哥没说，虽然我觉得他肯定是乐意你去。这不是要紧，主要是我看姐姐你对里事很清楚，应该也想知皇后娘娘日到底说了什么吧？再者，就是我们府上其实人少，滢儿如病了，我个人就寂寞很。”

明锦柔最后句话倒真是实，她祖父老晋国公膝子嗣不丰，只有嫡庶两个儿子。嫡子明云冀就是明锦城与明锦柔‌­​兄­​­妹­​‎父亲，而庶二爷早在十年前就外放到渝州为官，两年才回京城次，既是述职也是探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