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时波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而他自己也越来越尴尬。他的大脑控制脚做出举动,他往门口走去,不发出任何声音但是快速。
陶永宁撞倒了门口的鞋架,自己拼装的简易塑料鞋柜翻到在地,里面的鞋子有不少滚了出来,落了一地。
他没有受伤,只是呆在一边,看着这个鞋架倒下。
浴室里没有了任何动静,时波从浴室里冲出来,他裹着浴巾,下半身还被性器撑起来很大的一块。
“陶老师,你没事吧?”时波关心的问他。
“我没事...”
时波垂着眼睛:“我不知道你在房间里,我以为只有我一个人。”他的声音颤抖而无助,听上去跟他最终考试比平时低了好几十分而错过美院,一样让人心疼。
陶永宁尴尬的笑了笑:“没事。”
“你都听见了吗老师?”时波伤心极了,“对不起,对不起...你要赶我走吗?”
“......”陶永宁说不出话,他知道这件事情上时波是没有错的,他有权利喜欢任何人,陶永宁感到异常只是因为他喜欢的人是自己。
但时波哭了,陶永宁还没有见过他哭。
“老师没有责怪你的意思。”陶永宁打开卧室的等,两人不再可怜的依靠浴室的灯来分辨对方的表情。
时波脸上的泪痕更加明显了。
陶永宁把他拉到床上,拉过空调被盖在他的身上,从衣柜里拿出时波的换洗衣服,顺带从收纳箱里找出一条干净的内裤。他看见时波的内裤时,脑子里又产生了不应该的画面,他摇摇头把那些画面甩开。把衣服递给时波。
他拿起水壶烧水,突然想到开学前的那天,时波也是这样照顾自己的。原本以为他是一个比同龄人要成熟很多的人,甚至比自己还成熟。没想到他还是一个十七岁的孩子,遇见一点点事情就会惊慌流泪。
“陶老师,你不准备说点什么吗?”时波没有动,他还是很难过。
“你觉得我该说点什么吗?”
时波把头埋到自己腿上,那个意气风发的男孩子一下就失去了自己的光芒,他一直在不停的流泪,泪水浸湿了他腿上的空调被。他失落地说:“陶老师,我只是喜欢你,你能不能不要因此讨厌我。”
“我没有讨厌你。”陶永宁拿着时波的水杯无奈的靠在桌子上,但他在躲避时波的眼睛。
“你在撒谎,陶老师,老师不能撒谎的。”
时波就像一只受伤的小兽,眼睛湿漉漉的。
“老师向你保证,我没有讨厌你,你是我最喜欢的学生了。”
时波期待地抬起头,他看着陶永宁,眼神变得期待。
“那陶老师,你能帮帮我吗......它下不去。”
时波求他帮忙。
陶永宁在心里做一个抉择。
如果他能意识到房卡刷开门的声音清晰到足以让浴室里的时波听清的话,他不会选择现在这个决定。
只是伸出一只手,就把他的人生变得天翻地覆。
是这样,秦唐和时波走的路线是不一样的,因为秦唐就是个没脑子的憨憨。他比时波更喜欢陶老师,但是他就是那种一点都不会讨好喜欢的人的臭男人,只想着用身体征服陶老师。时波一开始就走了感情线,所以他一点都不着急。该吃到嘴里的永远都跑不掉。
进入阅读模式3280/2532/8
九
陶永宁醒来的时候时波已经去上早上的色彩课了,整个房间静悄悄的,只能听见他翻身时被子发出的声音。
下床后他走到厕所刷牙,右手握着牙刷,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他都不知道前一晚的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他用手帮了他的学生,现在他只要握起手来掌心的肌肤就会回忆起时波的粗细和触感。
就连毛发的不同质感都深深地印刻在了陶永宁的掌心。
只能说还好时波去上课了,不然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自己的学生。
洗漱完之后陶永宁准备收拾房间的卫生,一看见时波的床脑子里就会不合时宜的出现一些画面,大多都是时波结实的小腹,硬挺的性器,溢出液体的顶端以及最后射在陶永宁手上的精液。
他马上转头避开直视时波的床。
陶永宁在房间里转了一圈,不得不说时波是一个把生活收拾得极有条理的人。他应该是提早起了床,把两人的脏衣服分好颜色之后扔进洗衣机,为了不打扰到陶永宁睡觉,他只是往洗衣机里倒了洗衣粉,没有启动机器。
换下来的床单也被他泡在盆子里,静置在浴室的角落。
整个屋子都被时波收拾得干干净净,这种整洁让陶永宁有些不知所措,他自己的生活其实是随意杂乱的,突然出现一个人来照顾他,这种感觉太奇妙了。
他按下洗衣机的程序键,没想到时波连程序都设定好了,他哭笑不得的摇摇头,又重新设定了一次程序和时间,按一下开始键洗衣机就开始放水。
有人敲响了房间门。
陶永宁把门打开,寝室门是没有猫眼这种东西的,画室的治安非常好的,一般除了老师不会有别的人来打扰他。
除非“坏人”是画室里的学生。
秦唐站在门外,他的表情不是特别好。
“你来干什么?”陶永宁抓着门,“你没去上色彩课吗?”
秦唐看着他,因为这里光线并不充足的原因,陶永宁没有看清他眼神里的难过。秦唐顿了顿:“是啊,我来跟你请假。”
“色彩课要跟色彩老师请假的。”
“我知道,”秦唐说,“但是我身体不舒服。”
陶永宁一听学生说自己不舒服,马上焦急起来,他把大门彻底拉开,让秦唐进到自己房间,从抽屉里找出画室统一发给老师的纸杯,为秦唐到上一杯热水。
他坐在秦唐面前,小声问他:“秦唐,你是哪里不舒服?”
秦唐拉起陶永宁的手,把它放到自己座胸前:“陶老师,我这里不舒服,它很疼。”
“你有心脏病吗?或者家里有没有心脏病史?”心脏疼可不是什么小事情,无论是他还是画室,都不希望学生在做自己的地盘上生病。
这样会导致升学率下降。
陶永宁比起升学率还是更关心学生的身体健康。
他站起来,在书架上翻找学生家长的联系方式,画室把所有学生和家长的联系方式印在一本册子上,几个校区近千人按校区和报名顺序排列,要马上找到某个人的名字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陶永宁伸手去拿上层架子上的册子,手却被人抓住,秦唐起身站在他身后,两人贴得很近,肌肤隔着两层布料都能感受到对方的温度。
“你不是心脏疼吗?还是坐着要好一点吧?”陶永宁已经意识到事情跟他想的不一样。
秦唐笑了笑,另一只手摸上陶永宁的左胸,感受下面心脏跳起的频率:“陶老师,我这里很疼,但它是因为你才这么疼的。”
“你别乱说了,”陶永宁试图推开秦唐,他之前真的在为秦唐的身体担心,“不要开这种玩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