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郑则盈,不会拼了命的无所顾忌不问后果,可他到底有些不甘心,若是他没跟来,这番话是不是就永远烂在肚子里了,可捅破了他又不知该如何自处。他有太多的无可奈何,捅破了怕是连命也没有了,天下之大,他们能逃到哪儿去。
生生的迈回脚,转身往自己的舱里走去,每一步似乎都很沉重。以前不管再怎么棘手的事情,刀起刀落总能解决,可偏偏缠上她,让他拿不起又放不下。
隔着船舱木板,抬手覆上,凉意习习触上指尖。他知道她就在那一头翻来覆去,他想敲两下让她听见,告诉她他的心意,告诉她不是她想的那样,可这样又顶什么用,踌躇再三,那咚咚声终究是没落下。
从姑苏到建安的路程只有来时的三分之一,估摸着七八日也就能到了,可日子过得像度日如年。
她什么胃口也无,歇在床榻上,他像是看破了一切,连着四五日没来找她,这样也好,扯破脸皮又有什么好看的。
推开舷窗,运河上白茫茫一片,一大早起来没看见病娇,她靸着鞋子往外走,后厨舱里乱哄哄的,病娇一向爱凑热闹,肯定就在那儿。
“这个时间功夫要把握好,腌长了不行,腌短了也不行,要腌的刚刚好。”
“什么阉长阉短,有你们这么作践人的么!你以为他是自愿的么,他是被他爹逼的!”卫辞以为屋里人在嚼陆渊的舌根子,想也没想就冲进来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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