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深。
他大概也没想到卫辞会突然在他身后,神色里有一丝的慌张,随手将书信掩在身后,扯出嘴角笑道:“公主怎么出来了,也不说一声,叫臣吓着您就不好了。”
他到底不够高明,女人家天生敏感,也许是遇上了棘手的事,连与生俱来的警惕也忘了,可那信封上分明写着‘清濯’二字,是家信么?在宫里这么多年,她没听说过他还有什么家人,做到了他这个位子上,最忌讳的就是与家里人来往密切,朝中大臣哪一个心里真正服气东厂的做派,有些时候,文官暗地里的手段未必就不如东厂。如今又是出门在外,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偏要这会子说。
她心里七上八下,‘清濯’一看就是人的表字,寻常人哪里会用这样小气的字眼,猜度来猜度去,似乎只有一种说法了。他撩拨人的手段她再清楚不过,从来都是他行不沾身,坐不沾衣,这会子又慌张起来,果然是很重要的人么。
说是不在意是假的,女人多多少少都有些虚荣心,她以为自己在他那里虽然不是最得人意儿的,可至少也算作特别的了,如今看来,似乎也没什么不同的。
她心里不大滋味,被风吹了良久,喉咙头咽的发紧,哑声道:“我闲在房里闷了,出来透透气。病娇还等我回去呢,厂臣留步,我先回去了。”
揣在怀里的暖耳像个火炉子,掷的人心砰砰跳,似乎有一把火要烧起来,她有些恨自己打退堂鼓,什么都没问清楚,她这样子算什么?撂在他那里,没准儿让他以为自己魂不守舍了,可眼下心里似乎没什么想头,只想着赶快离开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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