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段时间我要差，你准备准备。”

项权西说到一半见宋晨没反应，皱眉问：“在想什？”

宋晨回神，咽涌上来的反胃：“没什，只是有点不舒服。”

项权西从报纸后抬头：“怎了？”

“应该是昨晚没睡好。”

秦安的那些话，让他如何睡得着。

项权西将眼神移回报纸：“嗯，还是和以前一样，你先去，酒店孙助理已经订好了。”

“……好的。”

宋晨沉默吃了早饭，头晕地厉害，才准备起身，就被项权西从身后抱紧。

“项先生？”

项权西头埋在他的颈窝，低低嗅着：＂昨天那个男人，碰你了吗？＂

“项先生！”

“记住，我不碰别人用过的东西。契约写的很明白。”项权西手指玩弄他的发丝，声音低沉地近乎森冷。

“您多虑了，我之间……什都没有。”

“最好是。”项权西一只胳膊向前伸到他膝窝，将他打横抱起。

“项先生，我天不舒服……”

项权西低头直接用吻堵住他的话：“嘘……”

一阵天旋地转，他被项权西放在床上，衬衫被‌­大­‍力­‍撕开的时候，宋晨叹气：好好一件新衣服，又被糟蹋了。

宋晨再醒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他试着起身，身的伤被拉扯着撕裂般的疼。头有千斤重，一晃神便砸回了枕头上，他呆楞了片刻，双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

项权西做的那几次，一次比一次狠，像是在发泄什。

这时门开了，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走进来。

“祁医生。”

祁奕将体温计进他嘴里：“别乱动，你发烧了，刚才烧到三十九度。”

等了会，祁奕才从他中拿体温计，他眉头舒展开：“温度降去了，次注意，不舒服直接来医院，或者给我打电话，别拖着，你身体本来就弱。”

“好，谢谢。现在几点了？”

“十点半。”

原来他睡了这长时间。

祁奕默不作声收拾药箱，临走时忍不住抱怨：“这个项权西怎搞的？人都这样了也不知道节制。”

“他人呢？”宋晨转头看到床头柜上的一枚钻石胸针，牵了牵嘴角，琢磨着宋玟国留学的钱还差多。

祁奕摇头：“刚走，不知道有什急事。”

“祁医生，我弟弟他……”

“放心吧，他的情况一切正常。倒是应该关心你己。”

宋晨虚弱笑了，他刚吃了发汗的药，现在脸上潮红，这一笑，更让人心疼起来。

祁奕见劝不动，暗叹了气，便悄声离开了。

宋晨吃了药，睡得熟，项权西回来的时候他没醒，往常怯怯的小兔子现在眉头紧皱，像是梦到了什怕的事。

项权西在他身侧躺，盯了他很久，又抓着他额前的湿发意味不明地拨弄，最后上前把人一把搂在怀里，哄了很久才睡了过去。

宋晨醒的时候屋子里没人，倒是床头又多了一块宝格丽手表。

项权西一向大方的很，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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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上虽然写的是按月结算，但每次项权西来的时候总会给他带些小玩意，那些东西加起来，也是比不小的数目。

他大病初愈，懒在床上不愿意起，胡思乱想间又想起了跟项权西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那个时候他大学刚毕业，母亲癌症去世，弟弟车祸昏迷，妹妹要升高中。外债不知道欠了多，每天都有讨债的蹲在门，起初他会怕，到后面也就麻木了。

那段时间他想，只要有钱，让他干什都愿意。

活着从来没有那难过。

项权西就是在那个时候，闯进了他的生活。

那天他记得清楚，是一个周末，他兼职去夜总会当服务生，在电梯里遇到了醉酒的项权西，以为是这位需要帮助，便扶了他一把，却不料就这稀里糊涂地被他拖进了楼上的房间。

宋晨没有拒绝，他早知道会有这一天。

他也没有什原则，赚到钱弟弟就做手术，妹妹就上得起学，他也不用像老鼠一样活在这个城市里，处逃窜躲着追债的人。

做什有什区别，尊严在活着面前，屁都不是。

项权西在床上非常粗暴，宋晨只觉得这一夜实在难熬，尤其是项权西一直吻着他胸那颗红痣，好像是偏执狂一样不肯松。

第二天醒的时候，男人留了一笔钱和一张明信片，他当即拨通了明信片上的电话。

从那以后他就跟了项权西，虽然不知道他看上了己什。

这一跟，就跟了三年。

直到秦安前段时间回国，他才想起，原来己年也曾明媚，也曾肆意。

是，有什用呢？

回不去了。

宋晨这一病，倒把项权西要差的事忘了，他在床上躺了几天，懒洋洋地不肯起来，每天想一些以前的事，把己想的伤春悲秋，郁郁寡欢。

直到孙助理来接他，宋晨才舍得从床上来，简单收拾了一，就坐上了去异国的飞机。

项权西是一天后才到的，刚进门就要了宋晨一次。

＂脸色怎这差？＂项权西盯了他半晌，眉头微皱。

宋晨苦笑，他这几天每天在回忆里把己从头到尾虐一遍，脸色好看到哪里去？

＂是水土不服。＂他忍着身的痛，＂抱歉项先生。＂

商品状态不好，给雇主带来不完美的体验，确实是他的失职。

项权西低气压了好一会，倒是动作轻了些，让宋晨摸不准他的心情。

做完后项权西去洗了个澡，就坐在床上处理文件，一句话也不多说。

宋晨己做了清理，在客厅看了会电视，等到困意袭来，便己回房睡了。

项权西很会让人在他床上过夜，他养情人只是为了解决他的欲望。

有时候宋晨觉得这样干净利落的关系给他省了不事，他像是被项权西摆在房间的装饰品，想起了就拿起来看看，看完放回去，次想起来再看看。

他很乐意把己想成一件没有感情的东西，不然的话， 总会有些屈辱。

半夜里宋晨醒了一次，满头大汗，梦里面有着没有尽头的树林，还有黑暗阴森的山洞。

他睁

眼，看到项权西坐在他床边，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吓得以为还在梦里。

“别怕，是我。”项权西有的温和。

“项先生，打扰到你睡觉了，不好意思。”

“这多年了，还是改不了动不动就道歉的毛病。”项权西又皱起眉，“梦到什了？”

宋晨牵起嘴角笑了笑：“没什。”

项权西眼神晦暗不明，最后没说什，帮他盖好被子，便走了去。

每次差的时候，项权西都会很忙，大部分时间酒店只有宋晨一个人，无事做的时候，会去转悠转悠，他懒得做攻略，没有目的地，走到哪算哪。

有一次在士上睡着了，醒的时候天已经全黑，士上只剩他一个人，他了车，没乱跑，就坐在路边的石板凳上一直等项权西派人找过来。

只是没想到，项权西竟然己找了过来。

他到的时候已经凌晨，宋晨神志已经有些不清，发了高烧，中模糊不清的说些什。

项权西凑近才听清，他在说：“项先生，对不起，对不起。”

从那以后，项权西就再也不让他单独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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