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己空的手。

“那我走吧。”她说。

“我送你？”

“不用，这里离我家很近。”

但池晏持：“我送你。”

这近的距离，开飞行器似乎太小题大。他搭电梯去。无形之中，一度凝结到冰点的气氛，也因为刚才那首尴尬的情歌，而转而有所缓解。

从酒店来，过两个街区，再经过一个小广场，就回到了松虞的家。她现在还和父亲住在一起。对于她来说，这短短的一段路，几乎算是饭后的散步了。于是莫名地，她兴致上来，突然开始向池晏介绍路边这些熟悉的店铺。

“这家洗衣店的老板娘和我妈妈是好朋友。”

“小时候我最喜这家拉面馆——，看起来现在已经倒闭了。”

他之间从未聊过这样的话题。日常生活，日到日落，一切最普通、最无趣的蒜皮。

演过特工片的人，突然来演皂剧，会很违和吗？

她不知道。

但她讲得很投，池晏也听得专注。偶尔他会垂眼望着她，一个真切的微。

或许是因为，在别离前夕，彼此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会变得尤其充满纪念意义。

“。”松虞突然停脚步，指着拐角处一个小小的霓虹灯牌，“你看，那就是我常去的电影院。我人生中的第一份兼职，就是给他放映员。后来老板还送了我一张终身会员卡。”

池晏微微一：“哦，就是你从早到晚都泡在里面的电影院吗？”

松虞怀疑地看着他：“你怎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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