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想予旁

人聽。」

兩人相會，自是在這小屋裡，做的是不可言詮之事。

連翹粉臉一紅，心道原來如此。

「其他事，玉郎都聽奶娘的。」辜小公子道。

「除了簫，你還會譜其他樂器麼」連翹問道。

「玉郎卧病在床後，氣力只足吹簫，但樂理相通，待病癒

後可試試其他，邊奏邊譜才準確。」

連翹想想，問道：

「家裡還有什麼樂器」

辜小公子答：

「笙與笛。」

連翹沉吟道：

我差人送上琴、瑟、箏、鼓，待你能下床落地，每種樂

器譜上二十曲，一曲抵五兩黃金。」

辜小公子乖乖答：

「都依奶娘。」

連翹又道：

「獲利我九你一。」

辜小公子又答：

「全給奶娘，玉郎不要。」

連翹哼聲：

「又不聽我的了」

辜小公子只得細聲答：

「聽的.....

連翹勾起嘴角微笑，道：

奶娘九成，玉郎一成。」說得可憐可愛。

「你既以此譜相贈，我也該回贈，你生辰時可有欲想之

物」

「玉郎想.....想讓奶娘抱一抱。」辜小公子小聲地道。

失去娘親的孩子，就只有這樣的祈求。

連翹心口發軟，道：

「待你生辰那日，你將雙眼遮住。」

「真的奶娘能，能抱抱玉郎」辜小公子喜道。

「嗯。」連翹許諾。

辜玉郎生辰那日，連翹自然沒有空著手，她選了一塊上好

白玉珮。

方進小屋，便見到布幔被除下，只有那辜小公子用黑布矇

著雙眼半靠在榻上。

她是第一次見到他的面貌，這孩子確實赢弱削瘦，但絕不

只十二歲，少說已及弁。

老郎中騙了連翹。

然眼前半大孩子臉容蒼白，雙唇亦無血色，聽到她腳步

聲，嘴角卻噙朵微笑，顯是十分期待她的到來。

她如何還會怪罪老郎中。

再細看，辜玉郎四肢纖長，菱唇挺鼻，生得很是清秀，若

是養好了病，定也是翩翩佳公子。

「奶娘來陪玉郎過生辰，玉郎.....歡喜得很。」辜小公子笑

意更濃。

連翹將玉珮掛到他頸上，道：

摸摸看，是何物」

辜小公子摸了摸，溫聲道：

「是健身養氣的白玉珮·多謝奶娘相贈。」

「收了我的玉珮，那就不必抱了。」

連翹作勢起身離開，辜小公子忙用手胡亂一抓，抓到她裙

·急道：

「玉郎不要玉珮了!」

見他驚慌，連翹心中又愛又憐，忙握住他的手道：

「我說笑的，玉郎莫慌。」

說著便將辜小公子摟入懷中，這半大孩子便乖順地倚在她

懷裡·指尖仍捏著她的裙擺。

連翹見他溫馴依戀，心都要化了，問道：

「可滿意了？」

辜小公子點點頭又搖搖頭，踟躕道：

「奶娘可願抱著玉郎......餵奶？」

連翹微微臉紅，但心想，餵奶已餵過無數次，抱也抱了，兩事合起來做，又有何不可。

當下便解開前襟，掏出飽漲的乳兒，引著矇眼的辜玉郎含住乳尖。

那辜小公子喜不自勝，連翹懷抱溫暖柔軟不說，還能靠著她吸奶，當下快活得如臨西方極樂，雙手也環住連翹的腰，緊緊抱著不放，連翹亦撫摸他頭，慈愛如對待親子。

待吸盡雙乳乳汁，辜玉郎仍不肯撤手，抱著連翹撒嬌道：

「玉郎好喜歡奶娘，真想見見奶娘。」

連翹聽他說的真誠渴求，便在他光潔的額上輕輕一吻，柔聲道：

「就等你病癒。」

辜玉郎點頭道：

「玉郎一輩子都不想跟奶娘分開。」

連翹笑道：

「傻孩子，你長大還要娶妻生子，名揚四海。」

辜玉郎又道：

「玉郎只要有奶娘就好。」

這話說得連翹胸中溫暖，忍不住也道：

「我也不想與你分開。」

辜玉郎把頭擱在她胸口蹭，問：

「病癒後，奶娘與玉郎能否依舊每日相見？」

連翹頓了頓道：

「你已是半大男子，再大些，這樣相見，便叫私會，不是長久之計。」

辜玉郎道：

「玉郎明白‍​男‍‎​​女​­‌之防，那玉郎到奶娘府上當長工，便能天天見到奶娘。」

連翹掐他嘴皮，佯怒道：

「你辜家是名士之後，我又為你如此費心費力，你將來只當個長工報答我？」

辜玉郎忙道：

「奶娘莫氣，玉郎不當長工了，那......那如何才能日日見到奶娘？」

連翹停頓半晌，道：

「偶爾遞帖邀你來連府一敘，尚可為之，也長久使得。」

辜玉郎搖頭：

「不要！玉郎想與奶娘常相伴！」

連翹一時想不出方法，只能不作聲。

辜玉郎忽道：

「有了！」

連翹好奇問：

「何法？」

辜玉郎興高彩烈道：

「玉郎娶奶娘！不，玉郎沒錢娶奶娘，入贅到連府，給奶娘當姑爺，這樣便能日日相見！」

連翹失笑：

「你懂何為入贅麼？」

「自然懂得，世俗輕視贅婿，認為是無力謀生的男子。」辜玉郎答。

連翹訝問：

「如此你還欲入贅？」

辜玉郎將臉枕在連翹胸口，道：

「世俗與玉郎何干？奶娘又不會輕視玉郎。」

連翹吃驚：

「你莫不是想當個吃軟飯的？」

辜玉郎掙扎著從連翹懷裡爬起，俊秀的眉擰得緊緊：

「玉郎會養奶娘！剛開始沒錢，可奶娘說過，玉郎的譜能賣錢！」

連翹見他蒼白的臉染上紅暈，怕他太過激動，徒增病氣，忙道：

「好好好，是我失言，你辜玉郎堂堂男子漢，怎會吃軟飯，不必入贅，我嫁給你罷！」

辜玉郎張大嘴，驚喜道：

「真的？奶娘不能曚玉郎！」

連翹本是為了安撫他，沒多想便道：

「待你病癒，見了我後再說！」

辜玉郎道：

「君子言出不改！今日口頭婚約已定！玉郎病癒後必向連家提親！」

連翹哄他，敷衍著答應，便拋諸腦後了，這撒嬌討抱、相貼餵乳之事，卻成每日慣例。

------------------------------------------------------------------

※下章打賞，2300字，無肉，只有吃奶、吸奶、舔奶、喝奶、嘬奶。

※第五章和第六章的肉是連貫的，第五章約2570字，第六章約2478字。

※本章2100字。

乳燕歸巢 (四) 公子X奶娘

(四)

如此，兩人越發親密，情同母子，又似姐弟，互為知音，

更勝密友，離不了彼此。

如連翹所料，辜玉郎的簫譜高價賣出，有不少人打聽出竟

是及笄不久的辜家小公子所作，謂為伯牙再世。

又過一年半載，辜玉郎逐漸康復，老郎中診脈囑可停藥。

病癒那日，兩人依舊小屋相見。

連翹甫入内，辜玉郎便迎頭抱上來，喜道：

「玉郎已秉告父親，要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