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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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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有用。那就只剩广陵王了。恰好今早广陵王派人来接小邪入府,我在他随身带的香囊里放了点东西,收了好多年,我还以为用不上了呢。”

“混帐!”贰月洪气得几乎按断了毛笔,声震如雷,“吴老三,咱们有言在先,就算大事已成,也不可伤及广陵王的性命,你竟敢背信忘义!”

声音太大,吴三省警觉地看了看窗外,放低了声音:“别急着动怒,这东西不会要命,只是让他睡上一阵罢了,这样不管是对裘德考还是对咱们都方便,除非你想跟他正面交恶?”

贰月洪沉默了片刻,过了一会,冷冷道:“好,我就信你这一回,不过吴老三,你也别忘了,当年咱们都是立过誓的,若敢伤及太祖皇帝的血脉……”

“吴家上下断子绝孙,死无全尸。”吴三省笑着接了他的话,“我记着呢,这毒誓可灵得很。”

一时间两人无话。片刻后,贰月洪冷冷地问:“稳妥么?广陵王若出事,翰林院医官署那里也会查,当心连累吴邪。”

吴三省道:“放心,那东西无色无味,偶尔闻一下没事,非得坐上几个时辰药力才能慢慢渗入人体,发作得也慢,人倒下的时候小邪早走了。查也不怕,他配的毒,谁查得出来?”

贰月洪便不说话了,算是默认了他的做法,吴三省趁热打铁道:“第二件事,我要混进裘德考府里,你得露个破绽让他看看我的能耐。”

贰月洪看了他一眼,从白瓷笔架上复取下一只笔:“我知道了,你回去等消息。”

门帘一动,斑驳的光落了进来,拖得很长,像是不复追的流水,随着门帘落下,又悄悄地散了,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一如吴三省所言,吴邪毕竟年轻,为官时间尚短,遇到这样的事,难免有不周到之处,寻常事情由着他自己学聪明也就罢了,这种时候不能放任着来,赵德芳不得不细细交代一番。

吴邪与广陵王聊了不短的一阵子,他发现抛却了小老百姓对皇亲国戚天生的那点儿畏惧后,广陵王竟是个十分亲切的人——学识渊博,聪颖明达,话虽然不多,但总能在自己注意不到的地方补充一两句,没有多余的虚话,非常的实在,独到之处却令人拍手称绝。

他渐渐生出了一点类似学生之于师长,子侄之于父叔那般的孺慕之情,赵德芳对他原就满心疼爱,如今见他有亲近向学之意,也非常高兴,恨不能将自己的所学所悟一股脑全塞给他。

聊到最后,吴邪心悦诚服道:“早就听过王爷的贤名,今日得见,果然实至名归,下官多谢王爷指点了。”

恭维的话赵德芳听得多,可换做吴邪来说却又是一番心境,唇边挂着淡淡的笑,牵着吴邪的手腕:“也快午时了,去花厅吧,我命人备饭。”

吴邪倒真愿意和他多说会儿话,可耽误了太久,他怕赶不上去政事堂查点军需钱粮的事,于是把情况一说,轻重缓急赵德芳自己掂得清,微微一笑,便派人送他出门了。许是聊得太久,有点累了,赵德芳午膳只进了一盏汤羮便去休息了。

谁成想,这一觉睡下,竟再也叫不起来。

听到广陵王病重的消息时赵祯惊得冷汗都冒出来了。国家正是多事之秋,他怎么能病呢?

真要急死个人,当即要亲去探望。

解雨臣知道他心急,但还是温声劝道:“现在情况未定,贸贸然就过去实在太招眼,若是广陵王真有个……咱们瞒都瞒不住,不如由臣代为探望。”

赵祯刚经历过丧父之痛,面对亲人出事的消息愈感难捱,何况这个叔叔和父亲也是不同的,父皇驾崩他固然难过,却能从中收获更多。而今朝中多赖这个皇叔平衡局面,那几位老臣,自己是一个也拿不下的。若他薨殁……

思及此,赵祯不由咬牙切齿道:“告诉医官们,若是治不好皇叔,朕要他们的脑袋!”

翰林院的十二位尚药奉御全被召进广陵王府。赵德芳躺在床上人事不知,看着和平常入睡之状无异,但扎针灌药都叫不醒。几番会诊,医官们无一敢断。

解雨臣急道:“我不逼你们立刻拿法子,但到底是什么怪症,总要给我个说法!”

医术再精湛也搞不定没见过的怪症,医官们诺诺地说眼下真不知道,还得回去研究研究,请大人宽限几日。虽然赵祯发了狠话,治不好就叫他们都去陪葬,可如今人还躺在床上,也不能真给杀光了。

解雨臣按捺下心里的着急,冷冷道:“诸位大人,广陵王深受皇上器重,他的事就是皇上的事,皇上的事就是社稷之事,小可乱于庙堂,大可震动闾巷,若诊出什么,只可告之皇上一人或者我,还请诸位谨记,不可乱言。”

医官们应下了,又开了汤药方子给广陵王吊着命,不然这样不吃不喝地躺着,饿也得饿死了,一伙人直忙到亥时才离开。颖海是最后一个走的,不知道怎么的,他从身边经过时,解雨臣隐约从他紧锁的眉间看出了些古怪,于是出声叫住了他:“颖大人,众医官之中,数你医术为首,可是看出了什么?”

颖海恭敬道:“还得细想想,现在不敢断言。”

这便是真有事了。解雨臣耐着性子劝道:“无妨,你只管说。”

颖海回头看了病榻上的广陵王一眼,犹犹豫豫道:“瞧着广陵王的病状,像是中毒。”

“中毒?”解雨臣哑然。

广陵王近日来的饮食用度医官们都是检查过的,并无异常之处,有人也猜或许是误食了什么,用银针刺穴试了试,针尖并没有发黑,这中毒一说便被略去了。而且广陵王府固若金汤,明里暗里藏着许多护卫高手,比起皇宫大内来也不遑多让,绝不可能有人偷偷进来,不知他是怎么有这种想法的。

颖海做了个手势,示意解雨臣出去说。

转过遍布藤萝的松石山后,上了汉白玉桥,桥下是一眼活泉,相传是太祖皇帝之时所筑,掘地三十丈,方得一湾泉眼,夜深人静之时,隐约有叮咚的潺潺泉涌声,煞是动听。

“解大人可曾听过无色无味无形无状之毒?用时难以察觉,中毒后也诊不出。”

凡毒物,轻者作用于肌理,重者渗透于骨髓,烈的入喉即死,温的慢慢要命,但不管怎么用,用多重,只要是毒,总能诊出端倪来,哪有中午还好好的,说睡过去就睡过去的道理。解雨臣没听过,也不信。

颖海捻须道:“若非亲眼见过,下官也不信。”

解雨臣心弦一动,拱手道:“还请大人明言。”

“下官曾有一位师兄,乃是不世出的杏林圣手,昔年随太祖出征。将军们靠被坚执锐、攻城略地争功,他靠治病救人、杀戮无形取利。当年太祖征讨淮南,兵将仅万余人,却把皇甫晖的十五万大军杀了个干净,旁人都以为是他那几位从龙元勋骁勇无敌,下官却知,乃是张大佛爷带着师兄所制毒药,往敌军饮水之中投了毒的缘故。中毒者三日内肌骨无力,困乏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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