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室外,我觉得我一下子老了十多岁,胡茬子都长了出来,我捂着自己的脸撑在自己的双腿上悲呜,我恨不得杀了我自己,可我的恨太无力了,每一次的每一次的每一次我永远都是马后炮,永远永远永远总是晚了江潮一步。
是呐,也许他真的活够了,这个残酷的世界还有什么是他可以值得留恋的?纸醉金迷的罪恶,腐朽的身体,贪婪的欲望,一切的一切,还有什么是可以值得他留恋的?
“阿海,咋了到底?”急促的脚步声朝着我走来,是大坤和虎子还有冠奇。
我仍旧保持着双手插在头发间的动作不愿理睬他们,疼痛令我窒息,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啊……
冠奇意外的没有过来质问或直接动手,反倒点燃一支烟夹在我的双指间,我没有看他,机械的接过这颗烟闷头抽了起来,谁也不再说话,只是等着,等着结果。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币姐穿看他那件最喜欢的紫罗兰色的丝质睡袍,风情万种的邀请我进入他,我激动不已,迫不及待的脱下裤子朝他扑了过去,可当我撩开他的睡袍时,我被吓的尿了裤子,昔日**的长腿白骨森森,猩红的血竟然是从那白骨之中流出,我惊叫着醒来,却发现我竟然是在医院高级病房中的沙发上,我这一喊把冠奇他们吓了一跳。
“抱歉,我做了个梦。”我颓废的擦把脸,迷迷糊糊的道着歉。
“大夫说,江潮的腿必须做植皮手术,伤口反复剜挖已经大面积的损坏,并且腐烂感染,这样的情况下伤口根本无法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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