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着一句话:宁得罪权家掌门,不得罪独孙权午。
现在,他终于见识到了。
可惜,已经晚了。
“少爷,我来处理吧。”保镖同时也是权午重要助理和帮手的李禾站出来,看到这男人又是鼻涕又一脸狼狈胆怯,只觉得玷污了权午眼睛。
“enen……”权午竖着一根手指摆了摆,发着鼻音拒绝:“多好玩啊,先放这儿,我交代你的事做好了吗?”
“已经吩咐下去了。”曹元俊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一瓶酒,说:“加量,加劲,不出三天他下不了床。”
“会精。尽而亡吗?”他笑的开心,只是那笑谁看来都会后背阴凉,只觉险恶可怖。
李禾见怪不怪,认真思考后回答,“他若是平时便沉于酒色,会。”
“嗯。”权午有意思的点头,“那就做个实验喽。”
看他是精。尽而亡,还是侥幸活下来,照片散在整个圈子里。
他那位太太,可不是位好说话的。
林煤伟大惊,一时抖得像帕金森犯了:“放过我放过我!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权爷权爷!放过我!”
他是个上门女婿,平时老婆管得非常严,想偷。情都跟打游击战似的,所以他死不了,但若让他家母老虎看到那些照片,甚至流传在太太圈里打了脸,他一定会被净身出户的!
这一次,林煤伟真的怕了,哭的是真伤心真胆颤!
权午看戏般,翘着嘴角丝毫不为此波动。
李禾明白他的意思,朝手下抬抬下巴。
手下拿过酒瓶,一个掰着林煤伟的嘴,一个强行把一瓶酒往里灌。
权午拍拍裤腿,站起,吩咐李禾:“接下来你处理。”
说完,他留下一室惨叫离开。
出了门,他皱起眉。
离开这么久,她还没请完假?
恼怒金夜庭办事效率,他直接寻去了苗兰办公室,结果在敲门时,听到了“陆菟”两字,不知怎么就停下了动作。
“你说,路途怎么这么可怜,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大靠山,结果竟然查出了子宫内膜炎,怀不了孕她还怎么踏入龙门,这么多年的愿望竟然就这么落空了。”
“这就是命啊,好不容易有个要她的,结果她还得了这病,一辈子都不可能有小孩了。路途啊,这都是作,让我怎么说她。”
苗兰这几天,就在路途流产和陆菟搭上权午大腿这两个同名不同命的两人之间不停吃瓜,见了谁都要说上几句。
说完路途,又要说起陆菟。
门外,权午面色阴晴不定,转身走了。
想到这女人早上装模作样还把一大盒药拿给他看,现在回过味来,原来是在做戏,想伪装成一个正常女性?
呵,他哂笑,也是,哪有女人会买个避孕药,直接买几十盒。
这么大漏洞,他竟没发现。
她不孕,权午没什么感觉,毕竟就一个月,之后就不关他的事了。不过,以后不需要套了,倒是舒服很多。这样看来,对他还是好事。
权午回到车里,拨给陆菟,过了一会,那边才接通。
“你去哪了?”权午原本烦躁,厌倦这女人不知轻重,竟然没对他交代就不知道跑到哪了,但想到刚刚得知的消息,就好声好气了一点。
当然……这也只是他单方面的想法,在陆菟听来,这就是一个暴戾没教养的男人打过来的骚扰电话,还充满了傲慢。
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然后挂上甜甜的微笑,语气柔软细腻:“我回租的房子啦,明天还有课,我回来拿些东西。”
权午捏了捏眉心,问:“你回去了?你回去为什么不告诉我?”
“……啊?”
你屁都不放,丢下我就走,鬼知道还要向你通报啊!
权午的霸占、变态、独占欲真的是日常生活中随处可见。
“对不起啊。”陆菟委屈解释:“我不知道你去哪里了,怕你在忙,不想打扰你。是我不对,下次不管去哪我都会告诉你的。”
“收拾好了吗?”权午表情微微缓和,打断她的话,二话不说交代:“我十分钟后到,拿好东西在门口等我。”
“嗯嗯,我知道了。”陆菟用一种受宠若惊又惊喜的语气说,放下电话,心梗的对着手机“啪啪啪”扇了几巴掌,接着赶紧收拾最后那点东西。
这女人虽然娇软、天真,有时候又不知分寸,但好在很听话,他到的时候,她已经站在了小区门口了。
一辆豪华张扬的跑车开进这里,不伦不类,格格不入。
权午压根不在乎,下车后蹙眉扫了眼面前破烂掉灰的老房子,问:“可以走了吗?”
语气很明显,这种濒危楼房,他进都不想进。
陆菟却不能放过他,小心翼翼又期待地看着他撒娇:“权午,我的东西有点多,你可以帮我拿一下吗?”
在合适的时候使唤他,转换一下二者身份,这是一个推进感情的好方法。她要是一味骄纵权午,那真成个暖。床的了,权午何年何月能喜欢上她。
黑夜里,权午的表情看不分明,只有车灯照着他轮廓清冷,在漆黑的深夜里,只显得森然,不可靠近。
陆菟说完这种话,冷场的很自然。
她:“……”我不尴尬……
“自己拿。”权午面无表情:“你要拿不完,干脆就留这里陪它们吧。”
说完,他毫不犹豫转身,似乎这一个月包养,就这么可有可无的取消了。
陆菟:“……”mmp,是她太激进了。
陆菟赶紧拉住他的手,像这夜一样,权午的手很凉,陆菟忙活了大半天,汗都出来了,更别说手有多热了,两人手相握之时,似乎一股电流窜过两人,电的心房一颤。
她赶紧看向权午,他侧着身子,好像什么都没感觉到,但离开的动作停下了。
陆菟抓的更紧,拉着他修长的大手晃了晃,“权午,你看看,真的很多啊。我不想你一直在这里等,这里晚上有很多蚊子,咬到你,我也心疼啦……”
心疼,是真心疼啊!怎么就不能打他呢!
她拉着他看向单元楼口的那好几摞厚书,每一个抱起来都要超过她的头,随时能压倒她。
这是陆菟故意摆的,其实能用的上的书没几本,她费了很大劲搜刮了整间屋子,才攒出这么多书,好让权午看不下去绅士的动动手。
想要打动他,单单是她拿不动这理由太单薄了,还要是因为他,不然权午这种铁石心肠的人,才不可能出手。
权午目光随着她的手指方向看过去,看到那厚厚的几摞书,确实愣了一下,后知后觉想起来,眼前这位黑夜都压盖不住眼里对他浓浓爱意,黑眸为他闪烁光芒的少女,还是一位c大的高材生。
不过……这就想让他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