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纾笑容凝滞,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祁四郎近日可曾见过祁三郎?”
祁有望没多想,道:“不曾,前些日子他倒是在别庄住了几日,说是要看我的猪崽,可最后又嫌弃猪舍污秽而不愿意进。”她又不忿道,“——我的猪舍哪里污秽了,他的心思污秽才是!”
周纾了然,祁三郎跟祁有望的关系果然不算融洽,——也是,一个自幼丧母,备受冷眼忽视,另一个则千娇百宠,即使胡闹也总不被呵责,这般对比下,鲜少有人能做到不嫉妒不怨恨。
而二人之间,没有察觉到汹涌暗流的怕只有祁有望这个缺根筋的。
“小娘子何以忽然提及三哥?此前你们有往来?”祁有望没由来的心生烦闷。
周纾道:“我与祁三郎未曾正式碰过面,只是听娇娘提过他,便好奇一问罢了。”
提及陈见娇,祁有望也有些疑惑:“那丫头近来在作甚?许久都不曾见她到乡里放纸鹞了。”
周纾哪里知晓陈见娇的少女心思,她推测道:“如今盛夏酷暑难耐,又不见风来,怕是不适宜放纸鹞。”
“这倒也是。”
——
祁有望在周家待了一阵子,后来周纾事务繁忙,她才离去回了祁家。
她进了大门后,便察觉气氛不对,拉住一个匆匆行过的仆役,问道:“家里怎么这般静?”
“四郎君,阿郎与娘都在安人那儿呢!”
祁有望看了一眼太阳,此时已经是下午了,既不是请安的时间,也不是吃晚饭的时间,他们都聚在嬷嬷那边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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