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多了一个能够在外面望风的“同伙”，让陆明彦的行动方便了很多。不单是在前往地下室的时候，不必总担心不小心被某些家伙给察觉到不对，有些自己不方便准备的东西，也可以放心地交给对方。

大抵是为了不引起猜疑，西斯从来没有在布兰特的面前出现过。每一回他都只是在通往地下室的门前的台阶上坐着，安静地看书——大部分时候是有些艰涩的艺术类书籍，少部分时候是自己或者别人的乐谱——等陆明彦从暗室里出来之后，再用一如既往的方式，消除他身上带着的、属于其他人类的“气息”。

接下来的这段日子过得意料之外的平静，让陆明彦有种刚来到这个世界那会儿的那一个月里的微妙和平感……排除掉某些完全可以套上“淫乱”两个字的部分的话。

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上几乎没有一天消失的吻痕，陆明彦轻轻地叹了口气，也懒得去做什么无谓的遮掩。

陆明彦的动作微微一顿。

分明说出了那种无异于告白的话语，可西斯和他之间的关系，却并没有任何的改变，即便陆明彦主动提起那天酒醉之后的事情，对方也总是简略地带过——就仿佛刻意回避，与他保持着固定的距离一样。

让人……没来由地感到烦躁。

诺亚没有再提过那天那句意义不明的话，只不过出现的频率之前同了许多，就连生活习惯，也从原来的只在晚上活动，改成了和他差不多的作息。因为这，陆明彦去地下室的次数不得不减少了很多，好在布兰特的伤势痊愈得不错，倒是不需要太过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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