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吸管,他象个小动物茫然地睁开了眼,不明所以,我又凑他跟前,
“我是谁,”
“佛隅呀,”
“你是谁,”
“承阳,”
“我是你的谁,”他闭上眼睛不说话了,我拿吸管去摩挲他的唇,他也不动,许久————
“我是你的。”声音很小,可我听见了,很满意。他现在烧的糊里糊涂,可能说的都是心里话,我挺高兴。又把吸管递过去,他微微皱了皱鼻头,唇微张,轻轻吐着气————是真烧地不舒服了。我没再撩他,摸摸他的头发,让他睡吧。
我多疼他,给他要了张最好的病床,当然不光退烧,最关键是他背伤!
“怎么弄的?这打的不轻——-”我听见医生在那窃窃私语,后来他们走过来,“他背部伤很重,可处理地很好,应该说非常好,——-”后面就是专业术语,我没听进去,只紧重点的问,“能查出怎么打的吗,”
“要想知道确切的话,可以去公安局验伤,法医比我们这专业,”
“哦,谢谢,”
我确实想带他去公安局验伤。可过几天一跟他说,他就冲我吼,“不去不去!”那模样活象我要带他去接客,他抵触的————我发现他这一向我承认他是承阳,那小脾气也见长咧,得灭灭!
“不去哪儿,你知道公安局是什么地方,”我故意讥诮地攫他,
“你以为我是白痴?佛隅,我适应能力比你强,我现在还能活着比你艰难,”他冷冷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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