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火锅出门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多，外面积了薄薄的一层雪，踩上去就被揉开了，沾在鞋子上还渗进去一些雪水，弄着怪脏的，于是两人便叫了车回去。

“小扬，你爸今天来找过我，”孙芳见厉皓扬心情似乎不错，于是趁机会把这事儿告诉了他。

厉皓扬闷闷地点点头，转过脸看向孙芳，“他说了什么？”

“他让我把支票给你，我没拿，”孙芳看他表情算是正常，于是继续说道。

“嗯，”厉皓扬的手指拨弄着衣服包装袋的绳子，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气氛变得不同寻常起来，孙芳也就不再说话，厉皓扬妈妈的事情，她觉得这个时候说还是不太合适，所以便忍着。

“啊，忘记了！”孙芳忽然一拍大腿，情绪激动地喊了一声，吓得司机方向盘都差点打歪。

“周洛……”孙芳觉得事情有些大条了，因为周洛说今晚要在她家里过夜。孙芳手机没电了，所以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给自己打电话。

虽然学校已经放假，周洛依然在上一些学习强化班，临近春节也没有停，早出晚归，为了下学期的高考做足了准备。这个点，他估计已经到家三四个小时了。

“他可能已经回他自己家了，”厉皓扬说道。

“但愿是这样，”孙芳心里还是有点不安，毕竟那孩子和小扬之间不和，今晚又放他鸽子，怎么想都觉得自己好像确实过分了。

厉皓扬不说话了，他心情有些失落，沉默地盯着某一个点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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