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绡帐暖,锦被翻腾。那片金线绣着龙凤呈祥的赤色之下,正有身形微微颤动。只听得上方享用之人娇声叹了一句:
“口技倒是进步多了。”
原来那佳人面色一片红晕,玉臂袒露在外,檀口微张,眼神略微迷离。另有两位牡犬也跪在床下,轻轻舔舐这位主子的染着凤仙花汁液的脚趾甲,那其余四趾也已覆上一层水色。他们的双手反绑,后庭处经过浣肠被后庭钩勾住,那钩柄与双手的绑结紧紧系在一起,臀部时时翘起才能缓解那处被撕裂的痛楚。那脚趾忽地猛烈蜷曲起来,两位牡犬的舌头也被脚趾夹住,从口中拖了出来,涎水从嘴角处滑下。
那玉臂的主人眼波微动,见脚边的这些犬畜们是这般的淫贱模样,便调笑道:
“司寝监的规矩教的不错。”
那原本跪侍的嬷嬷一脸谄媚地爬了过来,为这位主子端上滋补的汤饮,待主子接过后才赔笑道:
“谢娘娘称赞,这是奴婢们的本分。”
直到春潮已出,那被中之人饮尽上位者的赏赐之物后,那玉手才探入被内,勾着那拴着两只乳环的缎带牵引着他慢慢从被中爬出。待那人重见天日,才依稀从水光潋滟的面部分辨出,这正是皇后身边颇受恩龙的小太监了。
那小太监双唇紧闭,不得皇后娘娘允许他是不敢吞咽的,皇后见他如此规矩,心内却并不痛快。她向来喜欢寻着这位小太监的短处再行重罚之事,这小太监乖顺至此,倒是让她没了由头。
“味道可还好么?”
小太监本以为自己今日表现地极规矩,在被中接住娘娘的春水未漏出一滴,又忍住没有咽下去,自己便不必再触到霉头,却没有想到娘娘突然一问,他惯性般地开口回答,却让那春水从口中流了出来。
那小太监慌忙去用舌头舔去,再开口时却流的更多。他被娘娘接下来可能的手段吓得心惊胆颤,露出了皇后熟悉的那副要哭不哭的样子来,倒让近一个月来未见到他的皇后颇为怀念起来。
“听闻陛下不喜那条牝犬哭泣,可是本宫却以为,这犬畜之泣才是最无助臣服之状呢。”
那司寝监的嬷嬷忙不迭地在旁边称是。她唯一在宫外的侄子因赌钱被人追债,皇后派人救了下来,又许了他在越家当差。前些日子皇后娘娘将这条牡犬送到她那里让管教几日,她自然尽心教授,一待考核合格便用快马送了过来让娘娘验收。
“可正是呢,奴婢们也劝陛下不必这样手软,这些贱骨头若不狠着些,让他们存了登同的心思,才是乱了纲常的丑事。”
皇后娘娘勺了一口这玉碗中的滋补之物,见那小太监已经垂泪起来,心下又喜欢了几分,便勾起他的下巴,递了一勺与他:
“这味道与刚才赐给你的相比又如何?”
小太监含进嘴里,这炖品的香甜与那春水的酸涩混合起来,只有悲苦之味。皇后见他眉头未能舒展,反而蹙地更紧,心内便不舒服起来,只一个巴掌赏了过去,小太监被打偏了脸,呜咽着抽泣了起来。
“本宫这条牡犬比不得陛下的那条聪慧,总是惹得本宫生气,”皇后见他哭得压抑,心中快意了一些,随后又是一个巴掌抽了过去,见小太监身子歪在一边,又拎着那胸前的缎带拖回原处,小太监乳尖被拉至细长,疼痛难耐地低声哀求,皇后此时却又打了一个耳光,让他不敢再吭声了,只是哀泣着默默承受了,“倒是让嬷嬷见笑了。”
那嬷嬷知道皇后最喜与锦帝在此事上比较。她已是投靠皇后之人,没有偏帮着锦帝说话的道理,接着话头便说起陛下与那条牝犬相处时是如何的心软念旧,实在不是帝王应有的雷霆手段。皇后将手中的玉碗送回嬷嬷处,笑道:
“若不是心软念旧,陛下又怎会赏了那菊氏龙种,好让她生出庶长子让陛下根基不稳呢?”
嬷嬷顿时噤声。她一双端着玉碗的手也因为内心的惶恐而颤动不已。这位嬷嬷入宫前父亲是一个郎中,平日在家时也帮着父亲为妇人们看些妇科之症,故而这条牝犬有孕一事,宫中唯有她知晓,正被她作为投诚的献礼奉于皇后。
皇后见嬷嬷不敢多言,便觉得没有了意思,抬手便挥退了她。待嬷嬷退出帐外,才有那心腹宫女走了进来,跪于她下首道:
“娘娘,陛下已经传了司寝监的嬷嬷,想来是动了气的。接下来菊氏若是‘不幸’小产,咱们可是一点干系都不必担了。”
这边皇后拥着小太监安枕无虞,那边锦帝却好整以暇地等着一杯花茶,那水面上的桃花瓣打着旋儿。陛下将那碗茶端起,掀起盖来,探了探那袅袅的香气。
“见到左谦可还喜欢?”锦帝饮了一口,想着被制成人彘的那两位宫女,便觉得梁氏比起之前那温柔娴静的模样更顺眼了一些。
帐内没有回音。锦帝放下茶碗,那碗盖扣上的瓷器碰撞之声颇为清脆。
菊氏四肢绑缚吊在空中,正由着两位宫女前后摇动着绳索,另一位宫女跪着同举一根仿物,三人合力将那仿物在菊氏下体不断抽插,菊氏口中堵塞之物早已被取下,难耐的呻吟之声从口中溢出。那伪具上面本来就涂了一层合欢药物,最是催情放浪的,菊氏面色潮红,因着陛下的话不肯低头求龙,私处却已是火急火燎的了。
“朕赏了你们夫妻团聚,怎么阿桃不想谢恩?”
那旁边跪侍的嬷嬷也揣摩到陛下的心意,立刻甩出了鞭子,正是击中胸前的那两处殷红,那处最是敏感疼痛,却也乳波晃动地最得锦帝喜爱。阿桃微微抬首,只见她双眼些许涣散,却不肯看向锦帝,又将那呻吟声压低了几分。
锦帝见她硬撑着不肯低头,便让跪在一旁的杨氏呈上那份休书,笑道:
“阿桃大约还未及看这份休书写了些什么,不若自己读一读,如何?”
阿桃终于回头肯看向锦帝。只见锦帝眼眉处带着一丝嘲弄,唇角也慢慢绽开笑意,来至她的身侧。那嬷嬷们猜测出几分锦帝将行之事,便让宫人抬了一张贵妃榻过来,又让那新进的宫女为陛下口侍,阿桃被操纵着移向锦帝的手指可及之处,也恰好看得清那封休书上的字句。
原来休书中并非只言明休弃一事,更有劝这位“下堂妻”如何好生向陛下摇尾乞怜之语。言辞间也有阿桃不守妇道、自甘淫贱之意,只看得阿桃心肝俱裂,仿佛置于热油之上炙烤一般。
“尔身为牝犬,尚不如娼妓粉头之流,又岂可为一府之夫人,不若侍奉于君侧,以尔丑态博君一笑,方可不负此生,以为完结”
锦帝捏着阿桃的下巴,只见她面上怔怔,好似失魂一般,心下妒火中烧,斗气般的将那张纸笺递地更近了一些,道:
“可还看清了?这便是你那好谦郎写出的,‘侍奉于君侧,以尔丑态博君一笑’,如何侍奉于朕,也为你点明了。”
“不会的”
阿桃嘴唇颤动了半晌,等得锦帝已收敛了笑意,才语无伦次回道,“夫君不会这样说、说的,他刚才还好、好的”
然而她自己也知这是夫君的笔迹,那纸笺左下角的桃花押,正是当年二人情意正
浓时传信的记号,别人是模仿不来的。她也知自己如今是何等卑贱身份,只是她见夫君如斯温柔,还以为对方不知个中详情,想来夫君是面上不便挑明,心下也是嫌恶她无耻失节了。
还未及她说完,陛下便伸出手,将那扣在她乳尖上的乳夹生生地拽了下来,她惨叫一声,又被一旁执鞭的嬷嬷连连击中前庭与后庭,一时帐内啜泣声声。
“一条牝犬,又哪里来的夫君?”锦帝将手中的乳夹滚落,镶着的红宝石如同鲜血坠落一般,“朕这次便不与你计较,若有下次,你唤谁为夫君,朕便以私通之罪处决了谁”
锦帝本想戏谑下去,却见阿桃面色惨白,方才眼中生出的逆反之意也已散去,便知左谦休书起了作用,再威逼下去恐她承受不住,便止住了话头。却不想一边跪侍的杨氏却击掌两声,有位宫女牵着一条“牡犬”走了进来,她莞尔一笑,便道:
“刚才恐菊氏听得不真切,奴婢便让底下人牵过来一条觊觎陛下床榻之物的牡犬,想来菊氏亲眼瞧上才好。”
只见那牡犬下身阉去了卵丸,却还保留着阳具,只是那阳具却被折向后方,穿过钉着的金环,正正地插入他自己的后庭之中。身体也好似无骨一般,停下来便弯下腰去,不断舔舐自己的后庭,仿佛一条真犬在眼前。阿桃看得清楚,竟不敢再打颤,连呼吸都停住一般。锦帝抚上她的后背,轻拍着安慰起来。
“姑姑又何须如此呢?”]
见阿桃有些魔怔,锦帝终是不忍幸之,只匆匆在宫女口中宣泄了。待让司寝监的嬷嬷们将阿桃领下去看管之后,独独留了宫正司的杨氏回话。
“若是陛下真的怜惜,又何必有今日之举?”
原来这位杨氏是当年林贵妃身边的宫女。因她手生的好看被贵妃妒忌,本欲杀之而后快,时年尚未被废位的先后将她从运往乱葬岗的车上救下,才捡得一条性命。后来又提拔她做了做了宫正司的掌事姑姑。这事久在陛下出生之前,当年知道这层关联的人也因废后被先帝下令杖杀。杨氏却隐于宫正司之中,保护着幼年的陛下,直至其前往离宫为止,待锦帝回宫后,又为他做后宫耳目,实在是锦帝的心腹。
自前几日越相重提旧案,锦帝便开始琢磨这出好戏。先是密令羽衣卫将左谦从天牢中移至此处,负责看守左谦的是越家长子,届时问罪头一个便削去越家左膀。随后便告知左谦阿桃于宫中处境,令左谦无从选择,只好为着阿桃前程写出如此献媚君上的休书。唯一的疏漏便是被负责主理围场内围的皇后打探到了湖边屋舍的隐情,只是本以为皇后会袒护娘家,却没想到越氏主动献计,提出以“私通”之名将此事闹大,好彻底坐实越家玩忽职守之罪。
个中经过,杨氏也是经手的,故而锦帝在她面前的怜惜之情,实在是无所必要的。锦帝自菊氏入宫以来便纵着宫中流言四起、底下人搓梁折磨,直将菊氏置于贬无可贬、却为着左府众人不敢求死的境地,又在这不死不活之间偶加安抚,好让她愈发依赖着自己,每日如牝犬一般跪伏于缔造牢笼者的胯下,乖顺地摇尾乞怜。
又如当初锦帝故意放出左谦已死的消息,诱着菊氏舍身为犬换得左府平安。都是为着斩断菊氏过往旧情,好让她只求陛下的垂怜。至于这位菊氏何时才能再世为人,还要看她何时才能只念陛下的雨露与雷霆、一心一意地求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