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佐撑着伞在树下等我,他脾气算是很好了,考前来道歉说对不起,我知道你压力很大………考完试我一定在门口接你好吗?
他的身体忽远忽近,在雨里与吊坠的水滴连成一条黑色的直线。直线有什么不好?就是我看不见尽头。
我走过去,卢佐吓了一跳,仔细辨认才问“你怎么了?”
我笑嘻嘻地说,没事,我刚从宾馆出来怕你担心。
或许是我不常笑,或许是我笑起来很恐怖,卢佐眼睛瞪大了,问我到底怎么了?
我说没事啊,我以后不用上学了。说罢从裤子里掏出几张红色的百元大钞——你看。卢佐震惊地一遍又一遍重复——你到底怎么了?
我说我被别的男人操了,一次给好多钱。你要是愿意接受,我就把钱都花在你身上,你要是不愿意,就快走吧别断了我的财路。
卢佐说,真的吗?他显然不相信。
我为了证明自己,就把手腕上的伤给他看——这是一位sm爱好者,他愿意给高价。
卢佐不愿意相信,他没有像平时一样一蹦三尺高,这次只是很疑惑,仿佛在问自己喃喃自语道——你想要钱为什么不跟我说?我有钱啊……你明明说一声就可以,你这么缺钱吗?
我说是啊,而且你这个人很不瞅眼色,所以我不想跟你玩了。以后你也别来找我,我很忙碌。
卢佐失魂落魄地走了,虽然打着伞,看起来却像是被淋湿了。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残忍的人都会给自己找正义的理由,例如我,就十分大男子主义,既自卑又自负,我觉得我这是在救卢佐,他跟我在一起,就是老鼠,我的窝里充满阴暗的角落和陈年的蜘蛛网,像我本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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