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念念有词:“方伯的老伴早就去世了,那我们怎么找?找鬼叫魂吗?”
“倒是个好提议,你还记得昨晚见到的景象吗?”任燃说。
“画面太美,不敢忘。。。卧槽。。。你是说昨晚见到的那些鬼都是已经丧生的病患?也对,凭我多年的经验,这样密集的失踪案通常都是凶多吉少了,所以方伯的老伴会在他们当中?关键是我也不认识啊,靠,直接喊着试试。”
还有一个疑问任燃很在意,这些鬼魂真的是丧生的病患的话,为何之前几晚都没有出现,之后第一次出现的是一个老婆婆,而昨晚每一层楼都有,到底是触发了什么导致了变化?
晚饭时间,小赵护士和郑护士一起来了。
郑护士一路上骂骂咧咧的声音传到了病房里。
“小赵,你都工作多久了,这么简单的事还要来问我,拜托你长点心吧。”
“抱歉,郑姐,我实在有些不确定,给你添麻烦了。”
她们走进了病房,小赵护士关门的时候,对着任燃比了个OK的手势。
郑姐还在叽里咕噜地说着什么,突然停下了说话,表情整个僵住了,就像被人按住了暂停键盘一样。
小赵护士按照他们事先说好的,试探性地一问:“郑姐?我有个问题请教?”
方才还一脸不耐烦的郑姐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和蔼笑容,点了点头,口气温柔无比:“小赵真是个热爱工作积极进取的好同志,有什么事尽管问,赵姐一定知无不答。”
小赵护士也是一愣,虽然她不知道任燃他们给她的那颗糖有什么用,反正按眼前的情况,用处与众不同,可接下来涉及到的问题非常危险,她下意识看向了任燃。
郑姐依旧笑容满面:“小赵,想问什么尽管问,赵姐一定不骗你。”
任燃点了点头。
小赵豁出去:“后院的平房是做什么用的?”她已经做好了自挂东南枝的准备。
郑姐点了点,笑着说:“那里是火化炉,烧尸用的。”
郑姐一脸微笑的说着如此震惊人话,任燃觉得大姐你还是别笑了。
小赵护士脸部抽搐,简直快哭了:“烧谁?”
郑姐依旧笑如春风:“傻孩子,当然是那些死去的病人呀。”
小赵护士心里苦:“难道不用通知家属的吗?我记得也有几个年轻病患去世的。”
郑姐笑颜如花:“有家属的,会有殡仪馆领走,没有的医院就直接处理了。”
小赵护士冷汗直冒:“这不合规矩啊。。怎么可能由医院直接解决了?”
郑姐笑容灿烂:“在这里没有什么不合规矩的,反正都是些没有家属的人,谁会来关心他们到哪里去了,你这孩子,还是这么贴心。”
小赵护士只觉得腿软无比:“那。。。这些事。。。到底是谁做的?没人其他人知道吗?”
郑姐的笑容渐渐消失中:“当然是医院里的人做的,这么可能有人知道。。。。。。哎。。。刚才你问我了什么?”
橘子硬糖的时间到了。
小赵出了一身的虚汗,喘了口大气,“没有,我在问方伯的床是不是有新的病人会来?”
郑姐不耐放的瞪了她一眼:“你不会自己去看登记表啊,我忙死了,别为了这些不打紧的事再来烦我,记得等下把晚饭给收拾了。”说完气冲冲的出去了。
一切算是明了,这就是家吃人的医院。
“我不太懂。。。你说医院吃饱了撑着特意造了个火化炉就为了烧那些无家可归的精神病患者?还有静脉营养注射,这岂不是多此一举?”汪经纶抓着头皮,觉得简直活见鬼。
“小赵护士,还有个不情之请。”任燃说。
小赵长期在良心谴责中度日,迫不得已揭发了医院的不良操作,而如今事实摆在眼前,一切比她想象得还要可怕。
“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做,不,我什么都会做,等这件事完结了,我就辞职!”小赵护士神情坚定。
“啪啪啪”,汪经纶拍着手,“此时应有掌声!”
“你能不能偷到地下室和平房的钥匙。”任燃说,他也知道这件事为难了。
小赵握紧了拳头,在空中用力一挥,“我知道钥匙放在哪里?今晚是我值班,包在我身上!”
“啪啪啪”,任燃拍着手,“我代表所有玩家。。。所以病人感谢你!”
任燃告诉了谢闻易这里的情况,然后在晚上十点的时候,准时在楼梯口和作死小分队汇合。
他们一行人走到了一楼活动室的门口,在那里等了将近五分钟,大门打开了,小赵护士飞快地跑了过来。
她看到一共六个人,也是惊呆了,“哎,看来上级对这件事很重视啊,竟然派了这么多人来调查,我竟然都察觉不到,我简直太感动了!”
孙余舟神色一变,瞬间又带着钦佩的眼神望向了任燃:“可以啊,任燃,胆子够大。”
能找NPC帮忙的,不是胆大的就是作死的,不是幸运的就是倒霉的。
“这个是钥匙,地下室和平房是同一把锁,今天王医生不在,是其他两个小医生,你们当心点,一个小时后我会再来这里拿钥匙,祝好运。”
任燃再次谢过了她,众人往地下室走去。
沉重的铁门落下后,是一条长长的通道,陈旧昏暗的黄色灯光只是将前方的景象勾出一个简单轮廓。
通道的两旁是用铁窗隔离而开的一间间单独的病房,里面只有一张病床和一些医疗仪器,每走一步,都能感觉气温下降一度,周身腾起一股绝对不是气温带来的冷意,是一种绝望和悲鸣。
“其实,我一直知道这里。”周浪突然说话,低沉的嗓音像是一滴水坠了黑暗的深井之中,带来了长久到令人惊悚的余音。
“。。。。。。”
“你几个意思?”汪经纶说。
“十几年前的时候,我爷爷住过这里,我的意思是说这家医院在现实中存在过,而我爷爷曾经在这里直至他过世。”
众人震惊万分。
“我爸和爷爷奶奶的关系非常的差,几乎到了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我从小也没怎么见过他们,我只知道爷爷老了后得了很严重的痴呆症,后来就被送来了这里,再后来院方通知爷爷去世后,我爸都没管,葬礼还是我和我妈操办的,那一次也是我最后一次见到我奶奶,之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