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里他一抬头。
太宰治。
天杀的太宰治。
我面无表情地把他拖到地面上,探了探他的鼻息。
多么健康的呼吸啊,肯定没事。
起身准备走人,太宰治恰好睁开鸢色的眼睛:“是大小姐啊……”
我:“不是, 我是天使, 你已经死了,拜拜。”
我走……走不动,太宰治非常有心机地抓到时机死死拉着我的外套。
“真的么,天使?……天使也会变成地狱的怪物么天使小姐。”
“……”
我冷静地来了一个金蝉脱壳, 顺势把外套脱了, 太宰治讶异地微微睁大了眼,下一刻, 我踩在他的胸膛上。
我居高临下,眸子低垂,问道:“你从哪里得知的太宰治。”
即使胸口的脚在暗暗用力,太宰治还是躺在地上轻松地笑出了声:“……你们这些人,总是喜欢踩别人胸前啊。”
蛞蝓一开始也是,大小姐也是。
是么?什么玩意儿?这动作还成标签了?
我迟疑地把我的右脚从他的胸口移到了他的肚子上,一用力,太宰治就开始疯狂吐水。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移开。
等太宰治吐完河里的水,我已经把脚放下来了。
糟心,威胁个人我容易么我。
“大小姐……”太宰治一脸虚脱地看着我,鸢色的眼睛眯了眯,黑发湿哒哒地贴在脸边,俨然一副落水的虚弱貌美男子的模样,绝对能激发女性的同情心。
我把我的外套从他手里扯了出来,看着上面居然还有太宰治吐的水,我当场陷入沉默。
不好意思,这个衣服……呕。
我又把衣服放回了原地,拉着太宰治的手放到衣服上面。
“这是你从我身上扯到的,就应该属于你。”
我转身,走……还是走不动,回头,是太宰治拉着我的毛衣。
我:“……”
我无奈地说道:“你到底想干嘛,试探也有个底线吧。”
“……”太宰治没有说话,手却松开了。
我疑惑地皱皱眉头,还是离开了。
太宰治躺在地上,把手放在额头上,闭上眼。
稍微,有点失控了。
真是令人厌恶的情绪。
咦,好像买的礼物忘记送太宰治了。
但一想到刚才太宰治的窒息行为,我瞬间把这件事抛在脑后。
【再等一段时间,mimic应该就要来到横滨了。】
在我特地走到一处无人的街道角落的时候,齐木楠雄出现了。
“这样。”我说道。
齐木楠雄顿了顿,依旧是脑海中传音。
【做好准备吧。】
我看着他,笑笑:“我准备了十二年,随时都可以。”
横滨里世界的港黑在不断崛起,清扫地盘,双黑也在频繁活动,甚至普通人也感受到了横滨的变化。
我翘着脚躺在港黑大楼某一个房间的沙发上玩游戏。
有人推门而入,我转头,是一个穿着和服的漂亮女人。
尾崎红叶拿着一把纸伞,对我温柔的笑笑:“大小姐。初次见面,我是尾崎红叶。”
我坐端回看她:“初次见面,我是森绘理。尾崎小姐。”
眼睛仿佛无意间瞥过她手中的伞。
伞柄,是剑柄的模样。
“红叶大姐!……大小姐。”中原中也进来喊着红叶,一进门就看到了我,顿了顿说道。
我点点头:“好久不见,中原君。”
“啊,好久不见……”中原中也拉着他的帽子。
尾崎红叶抿嘴一笑,说道:“那就由中也带大小姐去吧。”
中原中也:“红叶大姐……!”
尾崎红叶摆摆手,不理会中原中也的呼喊出去了。
我:这种相亲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只留下我和中原君面面相觑。
“你……走吧。”中原中也走在了前面,我跟上他。
中原君的态度有点奇怪。啊,果然是上次称呼的问题伤害到他了?那就没办法了。
一路上我们都在沉默,终于中原中也忍不住说了一句:“你这些天都在干什么啊,首领不会安排你任务的么?”
我奇怪地看了看中原中也闷头往前走打死不回头的后脑勺,说道:“我要上学的。”
没错,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学校疯狂学习,就连沢田纲吉来叫我出去也绝不会出去玩,现在嘛,是放春假了嘛。
中原中也一噎:“这、这样啊。”
感觉中原君脑子里好像没有学校这个东西,不,是在横滨我认识的人里都没有这个上学的意识。
我神情严肃。
大家,生活里全都是异能力呢,片场和普通人完全不一样么。
话说政府为什么又不弄一个异能力者的学校呢?
就在我东想西想的时候,我们到了一个幽暗的房间,拷问室。
昨晚。
“绘理酱,去拷问一个人试试吧。”森鸥外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
“毕竟,绘理酱的异能力不能荒废不是么?”
我捏紧手机,不用想都知道他会用随便一个人的人命来威胁我。
森鸥外仿佛安抚一般,说道:“没事的绘理酱,等你拷问完,港黑是不会伤害对方的性命的。”
我别无他法。
里面是一个被蒙着眼睛的中年男子,一直在浑身发抖,嘴里求饶道:“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我真的不能说……”
我静静地看着他,把他眼睛上的白布解下,是一双流泪布满恐惧的眼睛。
中原中也就站在门口,想必是森鸥外嘱咐的吧。
我半晌没有动作,中原中也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我不知道怎么样自己让自己害怕啊中原君。”
中原中也听过我的异能力,闻言顿了顿,说道:“那怎么办。这是首领的任务,必须要由大小姐的异能力解决。”
我想了想:“要不,来个催眠啥的。唤起心中恐惧?”
中原中也无语地说:“你认真的么。”
“要不然中原君你打我?”
“……我还是去找催眠师吧。”
森鸥外摆弄着爱丽丝的洋装裙,脸上挂着笑容:“爱丽丝酱~最后一条好不好。”
爱丽丝哼了一声:“好吧,最后一次。”
森鸥外看着穿新洋装的爱丽丝画画,笔下的黑发女孩憨态可掬。
今天画的是小时候的绘理酱啊。
想到昨天交给绘理酱的任务,森鸥外漫不经心地翻开文件。
也不知道,绘理酱到底变了多少,还能不能产生恐惧的情绪呢。
还是说,
变成了一个坚强的孩子。
我搬了个小板凳在中年男子面前坐下,趁中原君还没来,我说道:“确定不说么?不会杀你的。”
男子犹豫着,懦弱的表情,说道:“……可是我说了他们是不会放过我的,我也会被杀死。”
我沉默片刻,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
男子又开始哭泣,估计被吓得都换了一条裤子了。
突然,男子看向我,我吓了一跳。
被绑住双手双脚的男子跪在我面前,不住地磕头:“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我不想死……我什么都给你,我还有女儿可以卖给港黑的,我的妻子、妻子也可以!她们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