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吓得都哭了,连这个月的薪水都不要了,只想快点离开,你看你把她吓成什么样子了。”
☆、认亲
衣衣被他吓得哭起来了吗?盛冽不敢相信, 他想到昨天晚上姜裳眼里的心碎和泪水,又觉得兴许宋妈妈说的真是真的。
“她,”盛冽嘴里涩涩地说道, “她真的哭了吗?”
宋妈妈点点头说:“嗯,我就跟她提了一嘴, 说主子已经回来了, 让她自己来跟主子请辞。她就哭起来了, 而且你是没见到她,眼睛都是肿的,估计昨晚哭了一夜, 哭着睡着的。”
宋妈妈叹了口气:“这小娘子到别院也有一段时间了, 哪怕把她一个人关在院子里, 她也成天活泼泼,精神十足, 我还是头一次见她这么手足无措的样子,跟失了魂的鹌鹑一样。”
也正是因为姜裳一直朝气十足, 让宋妈妈瞧了也觉得精神十足, 因此对她印象很好, 实在是一个很可爱的小娘子。
盛冽沉默了很久, 说:“她走了吗?”
宋妈妈摇摇头说:“还没有, 我让她等等。”
姜裳离开的时候, 只有宋妈妈在侧门送她。
依然是赵三驾着马车送她离开,绿漫也跟着她一起走了, 她不想再在京城待下去了,等回去跟赵叔道别,她就带着绿漫回江南吧。
等马车的背影从路上消失不见后,盛冽才低声吩咐道:“去通知靖西侯府吧。”
姜家已经确认了姜裳的身份, 这几日联系姜裳联系不上,这才发现姜裳不在贝家,他们现在正急急忙忙地找人呢。
盛冽把姜裳的消息拦了下来,因此靖西侯府并不知道,姜裳这些日子一直在山眉雪别居。
原本还想着,再拦几日,再告诉姜裳,毕竟等她回家,他们就难见面了。
可是没想到,昨天晚上身份暴露,惹姜裳生了那么大的气,还哭了一夜。
既然她要走,那她的消息就不用封锁了,她一个人回江南太不安全,还是回到她自己的家吧。
盛冽眼神定定地看着马车消失的方向。
马车才进城就被拦了下来,外面一片喧哗,姜裳撩起窗帘,发现上来了一群人把马车围住了,这是怎么回事?
只听到外面一群人乱糟糟喊道:“小姐,可算找到你了。”“小姐,我们找了你好久啊。”“小姐我们找得你好苦啊。”有男有女。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姜裳把门帘撩起来准备下车,正好见对面轿子里下来了三四个衣着华丽的夫人。
看起来是高门贵妇的模样,只是她一个也不认识,直到最后一个轿子上下来的人,她终于认识了,是靖西侯夫人。
姜裳从马车上下来,靖西侯夫人含着泪走上来握住她的手。
她声音哽咽说道:“衣衣,我们终于找到你了。”
姜裳已经懵了,就那些仆妇们见靖西侯夫人已经确认了这就是姜裳,她们也乱糟糟地围上来说:“小姐,终于找到你了。”
姜裳懵里懵懂,被簇拥着上了她们的轿子,直到入了靖西侯府,她也没有反应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主位坐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她身边坐着两个中年男子,堂下各坐着几个青年壮汉,身材高大挺拔,皆是深眉高鼻,一看便是一家人。
见姜裳进来,坐着的男人们不约而同站起来,眼神激动,目光灼灼,看着姜裳,几个大男人站在厅堂里黑压压站了一排,让人望而生畏。
坐在主位的老夫人,一看到姜裳,眼里迅速积满了泪,老夫人颤巍巍站起来:“可是把孙女儿接回来了?”
靖西侯夫人拉着姜裳上前,对老夫人说道:“娘,我把她带回来了了,是您的小孙女,四叔留下的那个女孩儿。”
老侯夫人将姜裳抱进怀里,张嘴就哭喊道:“我的好孩子,终于找到你了,你可算是回来了,我的心肝啊,这些年你受苦了。”
姜裳一脸懵地被老夫人抱进怀里,她还没进入情绪呢,犹豫了一下,硬着头皮伸出手,抱住了老太太的腰。
厅堂里响起了几声哽咽的声音,有不少人跟着一起哭起来。
姜裳在老夫人怀里眨巴眨巴眼,这是靖西侯家确认了她的身份吗?我的天,这是怎么做到的?她原本以为这事儿不会成功的。
老夫人放开了姜裳,她拉着她的手,又摸上她的脸蛋,又哭了起来说,“看这孩子长得多像深儿和眉眉呀。”她的幼子姜庭深和小儿媳苏眉。
二夫人凑过来,擦着眼角的泪说:“果然呢,瞧这脸跟弟妹长得多像啊,这容貌简直有七八分相似。”
三夫人也捂着嘴说:“嫂嫂说的极是,衣衣这张脸果真跟眉眉有七八分相似呢,这眉毛像极了四叔。”
旁边两个中年男子听了也围聚过来,瞧着姜裳的眼神里满是慈爱和激动,恨不得将姜裳捧在手心里似的。
年轻的男孩子们看着姜裳的眼神俱是好奇,这是他们的妹妹吗?向来只有弟弟哥哥的男孩子们很新奇。
老夫人把姜裳搂在怀里坐下,哽咽着说:“好孩子,你受苦了,这些年我们竟然让你一个人在外面长大,实在是我们的过错。”
“我,”姜裳进来这么久,终于开口说话了,“也还好。”虽然忙了些,累了些,但是日子过得还是很充实的,也不至于那么难过。
老夫人听了用力把姜裳搂在怀里,又嚎哭起来:“这孩子怎么这么懂事啊。”懂事得让她心疼。
她想起来,她们派去江南的人,到江南调查到姜裳这些年是如何长大的,哭得越发大声,嚎啕声里尽是心痛。
她的孙女儿本来该锦衣玉食地养大,十指不沾阳春水,万事不愁。
可是一查才知道,姜裳为了谋生,小小年纪就跟隔壁大娘学厨艺,每日天不亮就过去,天晚才回来,甚至如此忙碌的情况,还抽空学习琵琶。
这般勤奋且好学的性子,长在民间也也没有长歪,实在是个好孩子,跟她爹爹一样。
她的手摸索着姜裳指尖的茧子,又是心痛又是骄傲。
几个夫人连忙围过来,声带哭腔劝老夫人说道:“娘快别哭了,好在衣衣回来了,往后就不用再吃苦了。”
靖西侯夫人笑里带泪说道:“娘,衣衣可厉害了,她可是今年群芳宴琴艺比赛的第一名呢。”
老夫人的哭泣声慢了下来,她拍着姜裳的背说道:“什么第一名不第一名的,我只想要我的孙女儿好好长大,结果让她吃了这么多年的苦,我心里实在难受得很。”
姜裳被她们带得眼中也蓄起泪来,她眨眨眼,想要眨去眼中的泪意,然后笑着说道:“没吃什么苦,虽然在民间长大,但是过得也还挺好。”
老夫人心疼且怜惜,拍着她的肩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