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二百两都不够他输的。
身为最大赢家的郑太后得意笑道:“多谢你俩的孝敬,哀家就笑纳了。”
不过百八十两银子罢了,买进了一只‘会下金蛋的老母鸡’,不日将会有大笔银钱进账的毓景帝对此根本不放在眼里,笑道:“母后开心便好 。”
然后两人告退出来。
庄明心斜眼看他,说道:“臣妾昨儿累了一日,今儿又累了一日,很需要睡个安生觉,皇上还是回乾清宫去吧。”
毓景帝往她身上一歪,脸蛋在她脖颈处蹭了蹭,哼唧道:“朕也需要睡个安生觉,别赶朕走,朕保证不闹你便是。”
狗皇帝的承诺,旁的她深信不疑,但有关那档子事儿的,她是半个字都不信。
不过他才为自个晋升贵妃的事儿忙前忙后,冷脸将人赶走似乎有忘恩负义之嫌,故而也只好由着他跟去了钟粹宫。
大年初一不可以煎炸烹炒,晚膳庄明心叫人将三样香肠各切了一盘,并一盘姜汁皮蛋,一盘咸鸭蛋,以及几个凉菜,配着事先蒸好又放入蒸笼热过的各色面食,凑合了一顿。
毓景帝这个吃货,毫无意外的又吃撑了,倒背着手在东次间的空地上溜达。
庄明心则歪在暖炕上看崔乔呈上来的礼单。
有些妃嫔来道喜时直接带了贺礼,有些嫔妃来的急没顾上备礼,事后都打发人另送了过来。
毓景帝突然开口道:“用牛犊引种低毒性痘苗的事儿,太医院已有了不错的成果,年后开印后,就可以给宫里的主子们接种牛痘了,到时你多费些心,约束好众妃嫔,别闹出乱子来。”
庄明心略一思索后,就给张德妃上眼药道:“妃嫔们都是大人了,想来是不惧这个的。小孩子的话,三皇子跟着端妃妹妹,自然是无妨,只是大公主那边,德妃妹妹只怕未必会同意。”
她这叫先小人后君子。
张德妃不来给自个道喜,庄明心并未放在心上,话不投机半句多,不来给自个添堵正好。
她怕的是张德妃胡搅蛮缠,故意跟自个对着干,不肯叫大公主接种牛痘。
偏庄明心又不能压着她低头,毕竟就算牛犊身上引出的痘苗毒性低,也有几率会死人,万一恰巧大公主就那么倒霉呢?
到时一个谋害公主的罪名,就扣自个脑袋上了,冤不冤?
毓景帝皱了下眉头,随即冷声道:“你不必管,回头朕让高巧去告知端妃跟德妃,叫她们不得阻拦太医给三皇子跟大公主接种牛痘。”
庄明心顿时满意了:“如此臣妾就放心了。”
毓景帝踱步至她身边,俯身在她唇上亲了一口,笑道:“有朕在,你万事都可放心。”
☆、66
男人的嘴, 骗人的鬼。
狗皇帝夜里倒是听话的安生睡了,但次日一大早就折腾起庄明心来。
庄明心迷糊的睁眼,往身畔一瞧, 没瞧见人,正心里诧异呢, 突觉身/下有异。
她欠头往床尾方向一瞧, 只见狗皇帝身/子露在外头, 脑袋扎进她的被子里,正卖力的做着前序工作……
庄明心:“……”
这糟心玩意儿,一天到晚想着那事儿, 简直是泰/迪再世。
偏她还不好拒绝, 一来昨儿他帮自个将贵妃位分弄到手, 很应该“谢”他;二来前头四五天她都来着癸水,他既没翻旁人牌子, 也没回乾清宫躲清静,而是日日给自个充当暖脚器, 颇令她感动。
罢了, 横竖他很照顾自个感受, 每每都能爽到, 她又何必逆着他的意思呢?
于是外头天还黑着呢, 里头就热火朝天的“忙活”起来。
屋子里地龙、火墙跟暖炕虽还烧着, 但毓景帝怕庄明心着凉,给她穿上了件小袄, 然后掰/着她两条白/皙细/长的腿/儿动作个不停。
庄明心仰面躺在暖炕上,感觉自个像涨/潮时的海水般,猛然拍向岸边的岩石,又缓缓退去, 接着再次汹/涌的席卷而来……
毓景帝奋战了半晌,又将她抱在自个身上,边动作边凑过来亲她的嘴,肯咬了一番她的唇/瓣,舌头又撬开齿门钻进去,逗/弄她的舌/儿。
庄明心被亲的气喘吁吁,下头灭/顶愉/悦传来时她情不自禁吟/哦出的声音悉数吞/没在他的嘴里。
事后两人平摊在床榻上,胸/脯俱都剧烈喘/息着,犹如两尾搁浅的鱼儿。
片刻后,毓景帝似得意又似娇嗔的感慨了一句:“真是个勾/人的小/妖/精,朕早晚死在你肚皮上。”
庄明心翻个白眼,哼道:“与臣妾何干,臣妾不过是个供您钻研那事儿的工具人罢了。”
“工具人?这说法倒是新奇。”毓景帝感叹了一句,随即凑过来将庄明心搂/进怀里,笑嘻嘻道:“不过这工具人可不是谁都能当的,唯爱妃一个合朕心意。”
旁的妃嫔,比她好看的没她知情识趣放得开;比她有才华的又没她好看;与她长相相当的又没她聪明能干。
阖宫上下,通没一个能与她相比的。
庄明心从鼻子里喷了一口气出来,冷笑道:“这么说,臣妾还得感谢皇上慧眼如炬了?”
毓景帝在她唇上嘬了一口,长臂将她环抱在怀里,得意道:“感谢朕就不必了,不如感谢上天吧,朕与爱妃可是天作之合,不然为何是爱妃入宫成了朕的妃嫔而不是庄静婉呢?!”
这么说来,自个还得感谢庄静婉,若非她离家出走,庄明心也不会阴差阳错入宫。
一想到她险些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招婿、生子,他就觉得心口揪成了一团,丝丝的疼。
于是他抱的更紧了几分,霸道的宣布:“你是朕的爱妃,这辈子是,下辈子也是,下下辈子也是,谁都不能将你从朕身边抢走!”
庄明心差点窒息。
都说“前世不修,今世入宫为妃。”,她前世兴许是刀子用的太多,死后才有这样的报应。
但报应这一世就罢了,下辈子跟下下辈子,她必是要过逍遥自在日子的,谁稀罕再当他的妃嫔?
只是这些心里话是万万说不得的,不然惹恼了他,谁晓得他会搞什么骚操作?
要知道皇家寺庙慈安寺的了尘方丈很有些不凡,当年祖父带着她去慈安寺上香时就被了尘“来历非凡”四个字险些给吓的魂飞魄散,若狗皇帝找了尘给他们绑什么三生三世姻缘线之类的,那可就玩完了。
故而她露出个无奈的笑容来,说道:“是是是,您是皇上,自然是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才符合她虽对皇帝没动心,但也没讨厌到不肯做他妃嫔的地步的人设。
毓景帝果然满意了,将搂/着她的手松开了几分,柔声道:“天还黑着呢,来,咱们再睡个回笼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