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尾椎骨向下,故意似的往他的屁股缝里抠了一下。
周谓行不紧不慢地把桑星的扣子从头扣到尾,给他打了个漂亮的领带,然后很满意似的欣赏了一会,突然凑近在他脸上嘬了一口。
原地目瞪口呆的桑星。
周谓行抱着作业本徜徉而去。
桑星呆呆地盯着那人的背影望了几秒钟,脸颊后知后觉地红了。
太特么离谱了!
他觉得自己的尊严给人摁在地上摩擦,被人拿捏来拿捏去。
课间,总会有很多人拿着练习册或者试卷找周谓行问题目,周谓行虽然成绩好,但是不会目中无人,只要人家来问必然给他讲明白了回去。
在大家除了桑星的眼中,周谓行就是一个完美的好人形象。
日了狗了。
还有外班的同学慕名而来寻找学霸求真经。
甚至连舒沁这个年级第二也来了。
说白了是来看心上人的,问题目什么的就是个噱头,但是桑星看在眼里,就是不大痛快,尤其是周谓行这禽兽,明知道自己是个基佬还勾搭人家级花!
埋头抑郁的桑星把自己脑袋挖出来,下巴枕在课桌上,转头偷看坐在自己左后方,正在给舒沁讲题目的周谓行。
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不会很黑,但是比天生皮肤白还晒不黑的桑星有男子气概多了。
身材好,个子高,雄性荷尔蒙爆棚。
身上还隐隐透出一种成熟男人的气息。
白色的校服衬衫穿在他身上,布料底下的肌肉若隐若现,衬托出挺拔的身姿,也难怪会有那么多女生喜欢他。
桑星的长相是很容易让人以为他是好学生的那种,皮肤很白,能看见底下的血管,很瘦,肌肉也不是很膨胀,他跟别人打架但是会好好处理伤口,不喜欢留疤。
周谓行不知说了什么,舒沁捂着嘴笑起来,跟春风似的。
弄得桑星心里一阵恼火,讲题就讲题,那么谈笑风生干什么,离那么近干什么,就是借着讲题的由头把妹啊你。
随手拿起桌上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书,桑星不甘示弱地走到周谓行桌前,强行介入,厚着脸皮把书拍在周谓行面前,刻意盖住舒沁的练习册,嚣张地对班长说:“学霸,来,也给我讲讲。”
周谓行低下头,嘴角克制住笑意。
舒沁先不满了,这小痞子之前骚扰自己,现在还来打搅周谓行给自己讲题,她皱着眉,试图和桑星讲道理:“这位同学,问题目也讲究先来后到吧?”
赤裸裸的嫌弃,和对周谓行态度简直天差地别,桑星绝不能让这对狗男女……啊呸让周谓行泡到舒沁。
桑星凶巴巴地:“我是先预约的,先,来,后,到,周谓行,你是不是应该先给我讲?”
“桑星你别不讲理!”
周谓行看着桑星,没说话,过一会,转过头对舒沁说了声抱歉,女生气红了脸跑出去了,桑星马上就喜上眉梢。
周谓行笑了:“来吧,您哪里要讲啊?”
桑星本来就是来找麻烦的,没料到周谓行这么配合,自己往坑里挑了,悻悻道:“没了,刚刚我又会了。”
周谓行面无表情。
砰——
周谓行的笔啪嗒掉在地上,落在桑星的脚边。
他侧身弯腰去捡,装作不静怡地转头,瞥见桑星宽大的衣摆内部,狭窄的腰线和樱桃似的乳尖,哪都白净得不行。
教室里吵吵闹闹,最后一排无人注意,是喧嚣里隐秘的角落,周谓行行云流水地捡起笔,起身动作在半山腰,猝不及防,一口咬在桑星腰侧。
很快松开,淡定得好像什么也没发生。
第6章
要死了。
真的要死了。
桑星无比愤恨地想:周谓行太他妈性感了!
就这样防不胜防,进入到无法控制的梦境中,桑星自以为厌恨无比的情敌头子,反复出现在每晚的春梦里,关键是自己还是被压在下面的那个,梦里的周谓行脱去人类的外衣,暴露出一丝不挂的禽兽本质,以一种无比羞耻的姿势将他的双腿折在胸前,然后狠狠地把那根东西捅进了他的屁股里。
他仰躺在床上,几乎还能从那场春梦的余热里,嗅到周谓行身上散发的荷尔蒙气息。
桑星怀疑自己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因为他的第一次和第二次都是在周谓行手中,所以产生了依赖情结。
上课的时候,他强行逼迫自己去看黑板上老师写的字,稍稍不留神就会情不自禁地想转头偷看周谓行,好像那是一块磁铁似的勾着他。
周谓行可能弄了什么邪术,给他种了蛊,勾着他往自己身上贴。
月考成绩张贴出来的,一点都不留情面,明目张胆地被周谓行贴在班级告示栏处。
第一名万年不变周谓行。
桑星平时孬好还能混个倒数第五名的尴尬位置糊弄糊弄,这回刷新了记录,在名单的最后一排和周谓行遥遥相望,
可能被叫家长。
前倒数第一现倒数第二颇为感激地跟他分享经验。
下午上完课晚自习前的那段空闲时间,周谓行主动过来找桑星,说这个倒数第一的事。
众所周知,班长就是班主任的太监,专门下达指令的。
周谓行也不例外。
“按照班级规定,考了倒数第一,就要被叫家长谈话——”周谓行不紧不慢地吐字,桑星面如土色,很有在怕的。
远在国外奔波的桑先生桑太太,如果知道自己要被谈话,可能会连夜飞回家来家暴亲儿子桑某人。
桑星可能会就此失去自由,
被迫转到一句话都听不懂的白种人学校里去,生活在父母眼皮子底下。
那可太惨了。
周谓行挑眉看着桑星的生无可恋脸,敲了敲桌子,话音一转:“不过——我替你求了个小情,老师同意了,如果你愿意让我给你补课,下次考试进步十名以上,就可以免除请家长。”
桑星狐疑地看着他。
周谓行会这么好?
——肯定是馋他身子!
这种屈辱的,把自己洗干净了送到人家嘴边的事,桑星是宁死不从的。
桑星:“我愿意。”
周谓行毫不意外,且势在必行,扯着嘴角笑:“那行,时间就约在周末,去你家。”
桑星正要吐槽他选在自己家里是何居心呢,窗口传来清亮的女生的声音,是舒沁。
“周谓行,去图书馆,一起吗?”
这就是好学生的交流场所,图书馆。
桑星默默地腹诽,莫名有一种好学生和坏学生被分隔开的感觉,好像他和周谓行,舒沁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这个认知让他有点难受。
周谓行不动声色地看着桑星像被戳了洞的气球一样,从舒沁出现开始就一直在漏气,变成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