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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云直相识之前,也只有净空没有看不惯我。我们相交忘年,以平辈论交。在旁人看来,或者觉得我太过狂妄。”

慕远笑了笑道:“世暄是真性情,其实让人羡慕。”

范熠哈哈笑道:“也只有云直你会这么说了。”

“啊,我想起来了。”

站在一旁的天元突然叫了一声,引得两人侧目看过去。

天元有些激动的样子,对慕远道:“少爷,我们之前见过范公子呢。”

“哦,何时?”慕远奇道。

“少爷还记得咱们离开灵隐寺下山的时候,不是在路上遇到一个蓝衣人,他还撞了您一下呢。不是方才范公子说起,我还没想起来呢。”天元认真道。

慕远与范熠相视大笑,说道:“果然是缘法注定啊。”

作者有话要说: 文中,关于刘玄度对双龙戏珠一局的点评化用自古谱解析中对此局的点评,其中围棋专业术语较多。若有不妥之处,可提出意见,进行删改。

第57章 茶寮初遇

马车宽大的车轮碾在泥石铺成的官道上, 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单调而沉闷。车上加了避震的装置,再加上凌卫高超的驾车技术, 一路上并不怎么觉得颠簸。只是这一路遥远而漫长,在相对狭小的车厢里待了数日, 难免觉得疲惫。这疲惫, 不仅是身体上的, 还有心理上的,就像这茫茫延伸向前的长路, 不知等在前方的都有些什么?是繁花似锦的一派盛世荣光, 还是荆棘满地的一路坎坷崎岖?

慕远握着棋谱的手往下垂了垂,抬头透过撩起了帘子的车窗向远处望去。午后的阳光打在被稀稀落落的树木拼成的林子里,在叶片间斑驳着。点点光斑闪烁间仿佛凑出了一道身影,似乎能看到那微杨的嘴角边凝起的笑意,瞬间驱散了慕远心头莫名泛起的那一丝迷雾。

到了京师,大概总能见上面的吧。慕远想着,眉眼间漫上了一丝柔软的暖意。目光收回便看到昏昏欲睡的天元正一下一下地点着头,小鸡啄米一般。忍不住一笑,慕远放下手中的棋谱,起身扶住天元的肩膀打算让他躺下来小憩一会儿,马车恰巧在这时停了下来。

前头传来凌卫沉稳的声线:“慕公子,前方有一个茶寮,可要歇息片刻?”

慕远看着被惊醒过来不断揉着眼睛的天元,笑了笑,提声应道:“好,劳烦了。”

下了马车,便看到一个简陋的茶寮和稀稀拉拉的几位茶客。两间茅草屋子, 前头摆了几副桌椅,一只黄狗趴在茶缸前蔫蔫地吐着舌头,蹲在旁边的茶童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它的耳朵。许是天有些热,午后的时光又总让人有些犯困;许是长途的赶路叫人疲惫,几位茶客都有些无精打采的。一切都显得懒洋洋的,只有绑在屋前的旗杆上迎着风的旗子肆意地伸展,显摆着身上写得潦草的“茶”字。

天元一下车就精神多了,几乎是小跑着到一张空桌旁,掏出巾帕把桌椅都擦了擦,才抬头笑道:“少爷,凌大哥,坐这。”

慕远邀凌卫一起坐下后,让天元也一并坐下。

三人坐定后,天元扬声道:“店家,上茶。”

好一会儿,蹲在黄狗边上的茶童才慢吞吞地站起身,有气无力地提着声音问了一句:“三位要凉茶还是热茶啊?”

天元愣了一下,看向慕远。这段时间天热,一路行来经过的茶寮都只备了凉茶,不想这家茶寮如此简陋却还有些讲究。

慕远笑了笑,开口道:“热茶吧,有劳了。”

茶童转身进了屋,过了一会儿便拎了个茶壶出来,另一手端了三只茶碗。

茶碗有些旧,却很干净,在这时有尘土的官道旁,实在难得。滚热的茶水注入碗中,弥漫出一股浓郁的清香,居然是上等的好茶。

慕远不由地顺着那双白皙得过分的拎着茶壶的手一路往上看去。那茶童看起来十三四五,年纪与天元相仿,此刻脸上沾了些碳灰,却掩不住俊秀的面容和白嫩的肌肤,一双漆黑的眸子尤其灵动,看人仿佛自带了三分笑意,让人一见便易心生好感。

这绝不是一个普通的茶童!

那茶童见慕远瞧他,也不拘谨,嘴角向上一扬,露出颊边两个深深的酒窝,声音脆生生的,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亮,一扫方才的有气无力:“三位爷这是要上哪儿呀,卞州还是京师?”

慕远笑了笑,没有答话。凌卫正端起茶碗,闻言瞥了他一眼,低下头去喝了口茶,也没有应声。天元瞅瞅两位爷都没说话,便接了一句:“你打听这个作甚?”

那茶童眼珠子转了转,状作恍然道:“哦,原来是去京师啊。”

天元瞪大了眼,奇道:“你怎么知道?”

茶童抿唇笑笑不说话,做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慕远心里一乐,天元这傻小子,两句话就被人套了消息。这条官道通往卞州,过了卞州便是京师,再往去便几乎要出关去了。是以往来行人前往这两处的居多,所以第一句话已经问了个八九不离十。至于第二句大概便是诈一诈了。不过也怪不得天元不经诈,相对于天元的涉世未深来说,这少年也未免太过聪慧和老道了。

慕远便接了话:“这位小公子可是有何见教?”

“见教不敢当,”那茶童径自放下茶壶,不待人邀便坐了下来,俯身靠过来,压低了声音道,“实不相瞒,其实我乃京师人士。回京的路上途经此处,不料想遭了贼人,一身的盘缠被偷了个精光,又欠下了这茶寮掌柜的茶钱,不得已才将自个儿抵在此处做了个茶童。”说到这里,那茶童露出个略有些羞赧和诚恳的笑,继续道,“想请三位爷行个方便,带我一同上京,待见了我家人,必定好好酬谢。”

慕远与凌卫相视一眼,凌卫放下茶碗,沉声问道:“未知小公子姓甚名谁?为何独自一人前往京中?”

茶童不慌不忙坐直身子,笑道:“小子言钰,自小便喜欢四处闯荡,家人也莫可奈何。父兄倒是派了人随从,但我不耐烦天天让人跟着,行事也不痛快,便把他们都甩开了。如今他们找不着我,我也找不着他们。”自称叫做言钰的茶童说着摊了摊手,“估计他们是如往常那样,到京中候我去了。”

慕远失笑,第一次听到有孩子把“顽劣”二字说得如此别致,倒真是个有趣的家伙。

凌卫却突然出掌向言钰肩头拍去,言钰一惊,下意识地沉肩卸开对方的力道。凌卫即刻化掌为爪,向他肩膊抓去,言钰反手格挡。几个来回之后,言钰还是被凌卫牢牢抓住命门,动弹不得。

言钰立刻唉唉叫道:“这位爷,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咱有话说话别动手成不!”

凌卫本意也只是试试他的身手,很快便松了手,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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