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婢！你算是个什么东西，钱素素再是呆傻，那副容貌却是上上之选，就凭你也敢往我眼里掺沙子！”

“奴婢不敢！请姑姑恕罪！”钱馨儿吓得“噗通”跪倒在地，连连磕起响头。

刘姑姑正要发落她，院门外却响起杂沓脚步声。她转头看去，竟是主管教坊司的署正张庆带着几个人走进门来。看张庆低头哈腰的模样，他陪着的身旁那人显然是位贵人，刘姑姑却不认得。

刘姑姑不敢怠慢，快步上前侧身躬首相迎，“见过署正大人！”

张庆先向身旁的贵人躬身一礼，便立刻走下台阶，肃声问刘姑姑，“先前发配到教坊司的通县县丞钱惟穆女眷可在？本官有要事跟她们核实。”

刘姑姑一愣，便指着墙角的钱素素和廊下的钱馨儿说道，“这可巧了！这两个人便是钱惟穆的庶长女和嫡长女，大人有话便问她们即可。”

谁知张庆还没说话，地上跪着的钱素素盯着地板，没头没脑问了一句，“我父亲是通县县丞钱惟穆吗？”

张庆登时愕然，惊问道，“难道你竟连自己生父是谁都不知道？”

钱素素茫然地摇摇头，痴痴地接了一句，“我连自己是谁都还不明白！”

张庆脸色变得难看了，怒道，“大胆！你敢戏弄本官！”

刘姑姑连忙跪下回禀，“大人恕罪！这钱惟穆家的庶长女怕是受了刺激，自从来到教坊司便是这等痴傻模样，言语无状不说，便是日常举止也不成个体统，奴婢一定严加训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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