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舍得,我就是好例子。”
邢白萱酒一喝多,就开始唠叨自己喜欢左锐锋,“我以为我忘得了他,结果还不是灰溜溜的滚回来。”
邢白萱没头没脑的叹了一声:“宫旻雪让他来这里看着矿,这又乱又穷的地方,找点乐子的地方都没有,还不如普瓦加,没事能飙个车。他每天又忙得要死,我只有晚上才能缠到他,除了喝酒,真是无聊死了。可是又能怎么办,谁让我喜欢死他了。”
“啊啊啊……”
邢白萱想起左锐锋不陪自己就来气,拿出手机,醉醺醺的发了几段语音过去。
“左锐锋!你不来接我,我今晚就去陪黑鬼了。”
“姓左的,我馋你了,快来哄哄我。”
“左锐锋,我喝醉了……”
程湛瞧着邢白萱又哭又闹,抬头仰望满夜的星辰。
无法控制的喜欢一个人,大概就是这样,酸甜纠缠。
他和洛棋笙之间,被时光冲刷了这十几年,彼此滋长的思念没有淡漠,反而更加浓郁了。
邢白萱多喝了几杯酒,就要去找厕所。
程湛等在原地,给洛棋笙发消息,配了一张夜色的照片。
闲人程:【坎帕拉的香蕉酒真难喝。】
棋子:【这么晚,还在外面喝酒?/发怒/发怒】
洛棋笙一般很少会发表情,难得发张沙布列的已经是极限了。
程湛看到两个冒火的小人,忍俊不禁的回了一条:【邢白萱,她和左锐锋一起来的。】
棋子:【老板娘?】
棋子:【学长,我要吃醋了!】
闲人程:【那要不要给你颗糖?/奸笑/奸笑】
棋子:【是什么?】
程湛犹豫了会儿,笑着敲了几个字:【我只喜欢一个人,就是我的小学弟。】
洛棋笙这次没有秒回,而是好几分钟后,才回过来。
棋子:【今晚要蛀牙了。】
闲人程:【哈哈哈哈!】
程湛一和洛棋笙发消息,就会忘记时间。
五分钟,十分钟……
二十分钟,程湛忽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邢白萱还没有回来。
程湛顺着指路牌,来到洗手间。他不能进女厕所,只能干巴巴的在外面等着。等到一个女生从里面出来,忙是上前问询。
女生答道:“里面没有人了。”
程湛又仔仔细细的找了一圈,还是没有找到人,身边来来往往的都是陌生的脸孔,那些眼神陌生得令人生寒。
“左锐锋,邢白萱不见了。”程湛拨通左锐锋的电话。
“你们在哪儿?”左锐锋的声音很生硬。
程湛在酒吧里没找到人,准备出酒吧去找。
先前那个酒保突然出现,拦住他:“嗨,你是不是在找刚刚那个很漂亮的女人?”
程湛:“你知道她在哪里?”
离开吧台,程湛才发现这人很高,比他高了将近一个头,黝黑的肤色,在夜灯下,几乎要融为一体。
“我知道,她刚刚被奥布里的人带走了。” 酒保耸耸肩,“你想去的话,我可以带你去。离这里不是很远的。”
“好。”
出了酒吧,酒保领着程湛穿过一条窄巷,而后朝一大片破旧平房走去。
穆诺区。
程湛认出附近的环境,左锐锋曾经警告过他,让他不要来这里。
程湛提了心眼,警觉的跟着酒保,酒保浑然未觉,示意他跟上自己:“奥布里是这里地头,那个漂亮女人被他看上了。”
街区里被越来越黑的深夜笼罩,人群也慢慢不见。
酒保来到一座三层公寓楼前,指着黑漆漆的大门:“他们就在里面。”
程湛上前准备推门,忽然,背后一道疾风。他眼神骤凛,侧身躲过,反而抬脚一扫,重重的踹在酒保的小腿骨上。
酒保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摔在地上。
程湛抢过掉在他身边的水果刀,明晃晃的刀片,悬在他眼球上。
“为什么要偷袭我?”程湛森然问道。
酒保连爆几句脏话:“干掉你,奥布里会给一大笔钱!”
从邢白萱失踪,酒保忽然找上他,程湛就已发觉了问题,他不免回想起酒保当时看邢白萱的眼神。
“奥布里究竟是谁?”程湛冷着脸,把刀刃往前一送。
酒保那对黑眼珠乱颤,害怕稍微一动,自己就瞎了。他只觉面前白光一闪:“我听说,你们这里天天有死人,很正常。”
酒保吓得疯狂的紧闭双眼,大声喊道:“他是卢兹卡矿主的儿子。那个女人,被他们认出来,是……要来抢他们矿的那个男人的女人。”
酒保死死的贴紧地面:“那个男人是个刺头,奥布里动不了他。”
“所以看到女人落单,就想动她了?”程湛冷笑,“啧,这是歧视我吗。”
“嗷!”
程湛起身,跟着一脚踩在酒保的膝盖上,这人当场眼泪鼻涕都痛出来了。
“现在去医院,你的腿还有救。”
酒保早已怂得肝胆俱颤,眼见死不了生,赶紧一瘸一拐的逃走了。
直到看不到酒保的背影,程湛才敢大喘了口气,他发现自己拿着刀片的掌心里全是冷汗。
程湛给左锐锋发了个定位,加了一句话:【快点,我顶不了很久的。】
……
狭长阴暗的楼道里,过道尽头的房门虚掩着,暗黄的光线从里面透出来。
从楼下,到三楼,竟然没有一个人守备,也是出乎程湛的意料。
透过门缝,程湛偷偷摸摸的环顾了一圈屋中。可见的视野内,三个少年把邢白萱围在中间。
邢白萱那条披肩不见了,连衣裙被撕拉开了一肩头,无助的跌坐在地上,双手被牢牢捆在背后,双脚也被捆紧了。
此时,从程湛的视线外,走过来一个比三个人还要矮小一点小男生,但很明显,这个小孩是这几个人里领头的。
他蹲在邢白萱边上,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凶神恶煞的吼道:“就这么点钱,还想搞我家的矿?还敢威胁我父亲!”
“啪!”
少年一巴掌扇在邢白萱的脸上,女人的嘴角即刻流出鲜血。
门口突然发出动静,几个少年齐齐看向门口。
“你家的矿?没有买家,你家有什么能力经营加工?”
程湛推开门,望着那名少年,“你就是奥布里?”
少年正是奥布里,卢兹卡那家矿主的儿子。
奥布里朝另外三人使了个眼色,他拽起邢白萱,翻手一把小刀卡在她的脖子上:“你和她男人是一起的?”
邢白萱见到程湛,担惊受怕大半天的眼泪滚落:“程湛……”
这四个少年,看年纪都不大,奥布里最小,约莫十五六岁的模样。
“为什么不肯卖矿。”程湛一步步靠近奥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