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

两臂高高的举着，下半身陷阱黑潭中，很快水就漫至了胸口。

姚锦两步跨过去，将季枫一只手给握住了。

季枫面色陡的一喜，以为姚锦是忽然后悔了，要将他拉上岸，可很快，胸口被贯穿的钝痛。

像是不相信，也像是过于震惊，季枫缓缓低下头，钝痛感在刀刃离体的拉扯中无限放大。

鲜血自眼前喷涌。

姚锦给了季枫整整四刀，将他所有的复活次数都夺取了过来。

“我告诫过你的！”在潭水没过季枫眼睛时，姚锦冷然无情地道。

转开身，毫无留恋和停滞，姚锦忍着周身不时传来的隐痛，快速穿过通道，去往了这个空间的边界地。

通道连接着依旧是同样无波沉暗的河流，岸边靠着两艘木舟。

姚锦踏上其中一艘，木舟无风自动。

缓慢地移向对面透明的屏障。

木舟抵靠彼岸，姚锦走下来，面前就是屏障，上面有一条条流光隐秘无声的曳过。

姚锦在即将要穿越时，忽然拧头，往通道口看了一眼。

空荡荡的，没有任何物体存在。

垂目笑了笑，他在期待着什么吗？

又有什么是值得期待的？

根本不会有改变。

什么都不会。

就在姚锦越过屏障，去往第四个异度空间时，毫无波动的湖面忽地起了一层层涟漪。

跟着一个黑色人形生物从里面冒了出来。

他一身湿漉漉的爬上岸，褪下还在滴水的外套，落至地面。

往四周转了转头，机械无机质的眼眸也转动着，突然，他眸光一阵剧烈晃动，等眼眸终于不再晃动，平静下来时，里面是一片深谙，不见光的深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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