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玫瑰香，会是黝黑窗外，神得很。

过了很久，他感觉到身侧人迷迷糊糊似乎睡着了。他自然往边靠了靠，展开双臂，将她搂进自己怀里。

即使在睡梦中，女人仍有些戒备，意识抱紧手臂，和过去没心没肺完全不同。

黑暗中，付峥看着她，轻轻叹息。他也不知怎么样，才能让她真正敞开心扉，再次接受自己。

*

次日。

姜可恹恹回到工厂，她把些大衣都堆进仓库，没告诉些工人。但是这些大衣卖没卖去对工人而言像也不太重要，重要是，现在厂里又没活了。所有人，包括主任，都空着手眼看向她。

姜可很头痛。虽然工资也是照发，但大责任感快把她整个人压垮。

她把自己关进办公室，想来想去，实在无人求助，给侯向龙打了个电话。

她完全是病急乱投医，幸而侯向龙如正风得意——付老板很守信用，在亚历山大订了批夏作训服，而且除此之外，几家北方大银行也来他们这里做工作服。

侯向龙听了她话后哈哈大笑，然后嘲讽说：“可可，你真以为做意是天上掉金子吗？”

姜可咬着唇，任他奚落半天。

“我告诉你啊，你现在就应该赶紧接单子，什么单子都行，有帮大服装厂加工单子，比如上个领子、做个袖衩，你知吧？”

姜可睁大眼睛。

“去接呀，无论多便宜都去接，你先边接着这活，你再边想着款，做几套样衣，让些服装公司选款，这样你选上了，你又有产经验，就可以直接产，没选上，有活，你些工人也不至于太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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