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个多月，每天晚上九刻，付峥都会打来电话，雷打动。姜可从挂断到敷衍，再到偶尔也能听说几句，心里有微微转变。

脾气真变好了，她怼，生气；她说滚，咬咬牙，就说好。她接电话，也会直打，只发短信说“晚安”。

晚安两个字，竟让她读丝大男人委屈味。

姜可觉自己在跟块橡皮泥说话。她搓圆就搓圆，她捏扁就捏扁。她有气都没地方使。

忙碌天，快班时候，姜可接到侯向龙微信，让她去办公室趟。

“这两天收拾东西，我们马上发。”

“这两天？”

“对，面辅料博览会，你知？”

“我知。”这消息对姜可来说太仓促，她就没想去过，“可我什么都没准备…”

“你要准备什么？”侯向龙笑，“把你自己带好，然后带日常用品就行。大概三、天吧，很快就能回来。”

“你、小玲、我还有工厂王主任，没问题吧？”

姜可头，她虽然喜差到处跑，能去面料会还很有趣。

“年也在S市吗？”记得过去都在S市。

“在S市，你说年巧巧？年换地方了，就在B市！离你家很近？方便话，你还可以偷偷回趟家。”

侯向龙笑呵呵说完，抬眼，看见姜可表情有些古怪，她抿着嘴，白着张脸，若有所思。

侯向龙由心虚，敲敲桌子，“怎么了？有问题可以提！”

姜可嘴唇颤了颤，最终：“侯，可以换个人吗？”她想回C市，更想去B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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