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主动和温言州合作了。
对于报酬, 温言州说以后再说,宋初不知道的是, 温言州想要的她现在也根本不想给。
安王侧妃让人给李静姝传信,京中开始谋划,温言州也和她的那位庶母, 第一次通了信件。
宋初在温言州的帮助下,让阿东和右鸦有计划的散布消息, 然后一点点地传到宋柏的耳朵里,和宋初想的一样, 那些所谓“疑似”的消息已经足够引起宋柏的怀疑,在宋柏开始压制谣言开始,宋初就开始给宋柏一点点地加料了。
天气越来越冷,连着几天的降温让宋初抱着小手炉不愿出门,平日里看看账本, 做药膳,就是躺在贵妃榻上看话本,除了这几天不幸得了风寒以外, 日子过得无聊也算是惬意。
但是有一点, 宋初日渐烦恼, 那就是温言州对她越来越好了,和之前恪守字据上的要求过日子不一样,温言州对宋初的关心照顾明显已经超过了“合作伙伴”这个范畴。
可是温言州做的又并不过火,也没表现出什么别的意思, 宋初也不好意思说些什么,就只能任由着他来了。
就比如现在,看着房间里堆着的冬衣,宋初就觉得头疼的很。
“怎么又送过来这么多的冬衣,你昨天刚让人送来的狐裘,你忘了?”
温言州很淡定地品了口宋初给他煮的药茶,“你自己的身子自己没点数,这次的风寒怎么得的你忘了。”
宋初怎么可能会忘,前几天下了小雪,她见外面景色好看,抱着小手炉在廊里看了一个时辰的雪景,当天夜里就发作了,折腾了几天,到现在还没好,整个人晕晕乎乎的,倦的不行。
“我那是意外,以后不会了。”宋初坐到温言州旁边,“再说我又不出门,这些衣服用不到,你让他们都拿回去吧!”
温言州微微瞥了一眼宋初,“你不穿也留下,这也是母亲的意思。”
“可是……”宋初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去,就被温言州看过来的眼神硬是给吓得把话给咽了下去,她敢肯定,自己要是再拒绝下去,温言州就敢直接把刀子架到她脖子上了。
宋初头疼的看了眼那些衣服,然后就让阿玉她们把衣服给收到柜子里去了,只能先收下,后面再想办法把这些东西还给温言州,那一针一线的,都是钱,收不起的。
温言州低头勾唇笑了一下,再抬头时又恢复成了一开始的平静。
宋初没注意到温言州的小动作,她朝着温言州那边靠了靠,小声开口,语气里略带些不安,你是不是做什么违背咱们约定的事了?”
温言州眼神轻颤了一下,“为什么这样问?”
“因为你这段时间太不对劲了,你以前从不会主动帮我,也不会送我东西,你知道你现在给我的感觉是什么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病中,宋初觉得自己这几天经常觉得不安又混乱,温言州对她越好,她就越觉得自己可能被坑了。
温言州微微一挑眉,看向了宋初的眼睛。
“你让我觉得你现在在温水煮青蛙,而我就是那只青蛙。”宋初盯着温言州的眼睛,表情很严肃地指向了自己,“温言州,你是不是从我这里看上什么东西了?”
温言州细想片刻,突然觉得宋初的形容很形象,只不过他图的是宋初这个人。
宋初把温言州的沉默当成了默认,瞬间就警惕了起来,直到耳边传来了温言州的一声轻笑,像是带着点无奈,又像是错觉。
“你觉得你带来的东西里,有什么能吸引我的。”
宋初快速的回想了一下自己的嫁妆,除了钱财就是首饰,关键这些东西温言州他也不缺啊?
难道是我的身份,可我这个知县家的嫡女,对他也没什么大用。
如果是因为和宋家有矛盾,那也用不着对我这么好,按照套路,不是应该设局谋害我吗?
温言州看着真认真思考的宋初,挥挥手,让屋里的侍女们都退了下去,房间里很快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成功把自己想迷糊的宋初警惕地看着温言州,“温言州,你做人要讲信用,我嫁给你那晚咱们可就是签了字据的,你要是害我的话,我也不会饶过你的。”
温言州狠狠地咬咬牙,真是恨不得扒开宋初的脑袋,仔细看看她到底在想这些什么。
“你就不能相信我只是单纯想对你好。”
宋初很诚实地摇了摇头,“你不是那样的人,你又不喜欢我,娶我也只是为了尽孝,怎么可能会主动对我好。”
温言州真的要被气炸了,他磨了磨牙,尽力绷着笑,“你不是也对我好吗?”
宋初抬眸,没太反应过来,“那不一样,你之前帮过我,我是在还恩。”
温言州蹙眉看了眼宋初,叹了一口气,“那你就不能当我也是在报恩,我上次卧床不起的时候,是你一直守在我身边的,再说了,我要是真想害你,早就在你嫁过来之后把你解决了,还会容忍你到现在。”
宋初喝了口茶,在心里静静地把发生的事都过了一遍,可是因为头晕,硬是什么也没琢磨出来个头尾,也可能是对温言州人品的相信,宋初竟然觉得温言州说的很有道理。
想到这里,宋初突然觉得自己恍然大悟了,温言州这人要真是不想和她打交道,绝对会在成亲当晚就把她安排的明明白白的,怎么还会同意签字据,陪她各种演戏,还借她人,帮她收拾何丹。
温言州无奈地揉了揉眉心,就宋初这种思考方式,他什么时候才能让她知道,他喜欢她呢?
都是他的错,要不是他以前对她不好,她也就不用思考这么多了,是他对不起宋初对他的感情。
不知道温言州自己脑补了什么的宋初,只是单纯的觉得温言州这个人真的是不错,为了替自己刚才的无礼道歉,她对着温言州甜甜一笑,粉唇一启,道:“是我的错,你别生气。”
温言州看着宋初的笑,喉结动了一下,耳垂微微红了,为了防止自己再做下去晚上又会做那种梦,他很主动的选择了离开。
温言州交了底,晚上睡觉的时候宋初好好想了一下自己和温言州之间的关系,但她还是觉得自己的恩情还的还不够。
宋初也不知道自己想了多久,她只觉得自己晚上迷迷糊糊睡过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