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美娜将瓶子放在面前，仔细端详着说：“我听姑奶奶说，这是当年您送她的定情信物，还是您亲手做亲手烧制的呢！当年的您对她真好，好到即使您背叛了她，她恨您，但心里始终还惦念着您的好，还是爱着您。”

“您知道吗？到美国几十年，姑奶奶带着这个瓶子，从不离身，但是这次，她交给我……”

她转而看向霍老爷子，语气很低很沉：“我姑奶奶让我最后问霍老先生一句话，要她，还是韩滟？若是韩滟，她让我当您面摔碎这个瓶子，自此你们真的老死不相往来，死生不复相见。”

……

韩嫣昨夜没睡好。

霍沉舟背对着她睡，她觉得他可能是为自己不能……而难受。

她觉得在这个时候，她应该静静的陪伴，说什么都可能让他伤心。

于是就那么躺在霍沉舟的身后一动不动，直到凌晨五六点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等她睡醒的时候，准确的说是被手机吵醒的时候，身边已经不见了霍沉舟的踪影……

电话是沈婉婉打过来的。

韩嫣接听，就沈婉婉有点低哑，但不那么沮丧的声音：“……我很好，你不用担心我，真的。我清迈的一座佛堂里，从前只是在电视上看到有人说佛门清净地怎么样怎么样，现在我来了才真的感觉，是清净的地方。”

人的成长有时候真的是一瞬间的事儿。

听着沈婉婉的声音，韩嫣觉得，沈婉婉突然长大了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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