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势给白果提了个二等,也能更方便些入说话。
虽然院子里资历更久的其他丫头有些不乐意,霜叶和甘露都觉得大姑娘提拔自己亲自选的人,再加上白果勤谨乖巧,倒也合适。
眼看甘露与甘草皆应命去了,俞菱心才打开了礼盒,果然整整齐齐的六枝湖笔,规矩。只稍稍再按两,便发现湖笔底的纸与盒子底之间夹了另外两张纸笺,却荀澈惯用的竹叶笺。
张上写着:从六品泉州开府经承,九月十。
另张则写着:正七品江州盐铁执录,八月二十。
俞菱心不由怔了怔,刻又明白过来,就上次在荀澈在车上与她提到的件事——有关寇显的外放。
工的考评在七月就已早早完成,主要也因着工没有多少人要外派外放,和吏牵扯就复杂的多,原本应当六月底完成的考绩生生拖到了八月秋后,所以寇显,或者说齐氏的个前路也就直悬而未决。
现在看荀澈的意思,应当寇显面临着两个选择,而职务之后的日期,就确定外放之后的责令离京赴任日期。
若寇显真的去泉州,山路远,泉州接南夷,事务也繁杂,赴任的日期会宽限些日子。去江州样的富庶之,又寇显的本乡,则几乎便要在日内匆忙启程了。
刚好时白果进门,俞菱心便将心的疑问正面直言了:“意思,要我选个?”
白果恭敬福,答得倒利落:“。”
虽然荀澈日与她匆匆叮嘱之间也透了个意思,真的两张竹笺在手,基本上也就决定了寇显以及齐氏之后的命运,俞菱心仍旧觉得有些过于轻易了:“样的事情,要我样决定?”
白果又欠身道:“奴婢只知,二爷请姑娘在日内择定张递还回去。二爷也说,若姑娘觉得为难选择不了,也不必勉强,二爷自会主。”
“知道了。”俞菱心默然了片刻,前世生有关母亲齐氏的瞬间再上心头,只此刻她已经没有多少怨愤与不平,自然也谈不上如何的牵挂关怀,仅剩的只有几丝叹息,还有隐约的同情。
论起作死件事,她两辈子加起来所识之人当,唯能够与齐氏相提并论的就只有荀澈的祖母荀老夫人了。
此外,齐氏再无敌手。
又沉了片刻之后,俞菱心最终还拈起了江州的竹笺递给白果:“拿去给他罢。另外再提句,苏太太想让我带她女儿起去诗社,可能朱家的眼线,问问他的意思。”
白果双手接了竹笺,便躬身退。
等到甘露与甘草拿了料子回来,便见到俞菱心神有些过于平静,站在窗边远远向外眺望着。两人互相看了看,谁也没敢打扰,索性直接转了去找白果商议荷包丝绦等杂事不提。
俞菱心听见了丫鬟们的动作,却也无意理会。她甚至也说不清此刻自己的觉,难过倒谈不上的,只有几分解脱,还有几分怅惘。
转天晚上,寇显外放江州的消息便由俞伯晟带了回来,而启程离京的日子就定在了两日后的八月十九。虽然俞老太太不大希望俞菱心再去探望齐氏,此番别,少说也要六年。因而俞老太太考量再,还将俞菱心叫到东篱居说了此事。
俞菱心还有么意外之,主要意外于荀澈如在家养病,居然还能样手眼通天的干预寇显外放,并且动作如此利落。
当然,落在俞老太太和俞伯晟眼里,就以为她惊于母亲齐氏不日就要离京,母子二人对看了眼,还谨慎问道:“你可有什么想头?”
俞菱心微微舒了气:“启程日,我想去城外渡送送,再看眼就。旁的,就罢了。两天就让寇家安心整顿行李罢。”
“你娘会不会又起什么心思?”俞伯晟迟疑道,“只日我要去城北皇陵,万万告不得假,不然爹爹便陪你同去。”
俞菱心唇角微微勾:“寇大人此番外放之事落定不易,他们不会有胆量再起旁的心思了。再者我也不会上船说话的,只在岸上远远看看便。”
俞伯晟见她说的样云淡风轻,内里却显然笃定有主意的,再想想先前回两回的险境都化解开了,便稍稍放心了些。
俞老太太也不好拦着,只说要让温嬷嬷陪着之外,多带几个仆从家人,几乎备要能打仗的人手。
俞菱心不由失,却也没有推辞。她确实只想去渡上远远看眼,最多叫丫鬟再送银子,不会事的。不过祖母和父亲担心她的心情,她还明白的。
两日转眼即过,俞菱心又叫霜叶从她嫁妆账上支了二百两来,预备在渡将银票拿给齐氏,就算最后的心意了。
而到了八月十九的早上,俞菱心梳洗更衣完毕,带着丫鬟婆子群人往二门去乘车,刚站定便见到了俞正杉嘻嘻过来:“大姐姐,日我陪你去渡。”
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