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宇航似笑非笑的说，“从刘微微雇佣你开始就是个局。”他这样说已经够明显了吧。

张小七握着手机的指不由得收紧，明明已经知道答案却还是不死心的追问，“是不是和季少辰有关？”

张小七问的委婉，她问，是不是和季少辰有关，而不是像心中想到的，是不是季少辰指使，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张小七的神经是紧绷的，还有她的身体，绷直的像一张拉满的弓，只要轻轻一触，就会崩断一般。

杜宇航的轻笑声传了过来，“你不是已经猜到了。”

张小七……

如果手机是橡皮泥做的，怕是已经被她捏碎，脊背上像似有什么东西在爬，密密麻麻蜿蜒而上，不只是身体，心里也泛着阵阵的寒。

原来，一开始就是个局，原来，刘微微不过是他派来引自己入局的棋子，难怪她会出乎意料的把尾款打过来，原来是受人指使……

现在想来是自己太大意也太自信，其实有好几次她感觉到了杜宇航的不安分，却不知道因为什么而极力的克制着，现在想来应该是季少辰交代了什么，所以他才不得不克制。

杜宇航已经挂断了电话，张小七还保持着讲电话的姿势，窝在牀前，一手紧紧的握着手机，一手圈着膝盖，缩成了一团。

京都的求不算冷，可是那股子寒意却是由心底散发出来。

张小七不知该形容自己是蠢还是笨，她早该想到的，偶遇楚梁那次或许季少辰就已经认出了她，要不然也不会离开之后又故意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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