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这样，下辈子的话，我们先谈个恋爱，再结婚吧。”方大舟说道。

申宝霞哽咽地说道：“听你的，都听你的。”

“你别说话了，以后我们慢慢说，你别说了。”申宝霞紧紧地握着方大舟的手。

“我怕以后，来不及了。我现在就要说完。”方大舟喘着粗气说道。

申宝霞不说话，只在旁边哭。

“乖，老伴儿，你别哭了，我心疼，我还没有看过你哭成这个样子过呢？上一次看你哭，应该是岳父岳母过世的时候。平时，你要是受委屈了，躲在被子里哭，都不想让我知道。”方大舟回忆道。

“你都知道啊。”申宝霞凄凄惨惨地笑道。

“我当然知道啊，我当时就特别希望，你能躺在我怀里哭，可是，你总是一个人硬撑着，我又不好意思跟你说什么，你每次哭，我就对你好上一点。到最后，我什么事情都听你的，我以为，那只是习惯。可是，刚才，我知道了，我早就爱上你了，我从来没有跟你说过，你怨不怨我？”方大舟时不时地停顿两下。

申宝霞就在旁边，特别耐心地听完。

“不怨你，我要是真的怨你，我早就走了，哪里会留在这儿，帮你照顾这个家啊。”申宝霞说道。

“我就知道，你心太软了。你总是说的不好听，可是，做得不知道有多好呢！”方大舟说道。

申宝霞尽量止住眼泪，不让他流个不停。

“还有一件事，我们的女儿，我们的女儿啊，当初，你不让我培养女儿，我听了，你以为我没有听，你不知道啊，我去求我父母，我跪在祠堂里，跪了几个小时都没有用。当时，我不为别的，我就是不想让你失望，可是，我还是让我失望了，我真的，真的没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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