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木炎先生的弟子这个身份，你若不想持，又岂能跑去工做侍郎。世人只看到你年少登位不可谓不得意，却不知工侍郎职委实屈了你的才。否则凭翟大人手神化的易容术，调到兵去管朝廷的细作岂不更。”

翟夕闻言瞪大了眼睛，水灵灵眨两，“我会易容术？我怎么不知。”

说着，翟夕将脸凑到柏钧和跟前，“要不王爷？虽然没有你媳妇的脸蛋么嫩，可也溜得很呢。”

柏钧和手撑在桌子上支着，玩味打量了翟夕眼，“流翠姑娘，在本王面前装傻的人，要么已经归西了，要么就在刑大牢里生不如死，你喜欢哪？”

“你怎么知的！”倏站起身，翟夕旋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狠狠甩了袖子，“我王爷怎么会有闲工夫来寻吃食，原以为来瞧媳妇的，现在看来您要兴师问罪啊。”

“何必激动，你不就教了付东楼年书嘛，能有什么罪。”柏钧和指了指凳子，“坐，我要问的话还多着呢。”

愤愤拉过凳子，屋响起突兀的碰撞声，翟夕偏过头去不看柏钧和。

“付东楼从小到大生活环境简单，除了他母亲，个院子里只有风泱、常嬷嬷和他母亲的贴身婢女流翠。付东楼相府后，风泱找到了你又被你送回到了付东楼身边，常嬷嬷被曲氏远远发卖了半途风寒死了，唯有这个流翠，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要不前天看到你站在桃树面吹笛子，本王也不敢相信翟大人居然就秦瑶身边个擅吹羌笛的流翠姑娘。”

直以来，翟夕吹得都羌笛。

翟夕摇摇头，无奈叹气：“师父早就说我做事太过随不够心细，早晚要在小处上栽跟头，他老人家看人么毒。”

柏钧和会把自己叫来说这事儿，显然知的远不止流翠这个身份这么简单。眼见无法蒙混过关，翟夕索自己招了：“东楼我师弟。当初秦瑶带着东楼刚到成都就遇到了我师父，他和我师父很投缘，第次见面就粘着我师父，师父也很喜欢他就收他为徒了。可你也知，师父身份特殊，东楼的身份更尴尬。师父不喜付泽凯的为人，所以不想让付泽凯通过东楼三天两头给他老人家找事，于就让我代师授课。时候东楼还小，教的也都诗词歌赋之类的东西，也真不必师父亲自马。所以我就乔装改扮成秦瑶贴身婢女隐藏身份行迹。”

“流翠姑娘确有其人，且不说我十五岁便仕工，就之前也不可能日日在东楼家。平日在秦瑶身边伺候的确实流翠，到了要授课的日子，傍晚宵禁前，流翠就会以给教坊送秦瑶谱写的新曲为名到颂楼与我换身份。流翠秦瑶从唐带来的人，歌舞的，我帮她易容之后她就成了颂楼有名的客居舞姬绿影。前年御史们不天天参我夜宿教坊有失官么，这才真相。可怜我枉担了虚名也没落着实惠，流翠丫头忒凶悍，摸她手都能给我耳光。不过吹羌笛可不她教我的，教我的人秦瑶。我与流翠都会吹羌笛，自然就不容易穿帮了。”

“你若生拾掇换身衣服，兴许人家姑娘还能给你个正眼。”不由想到年树的少年，柏钧和眼角陡然，赶忙收了心思，声音也冷了来：“除了置办些过日子的东西，与秦瑶家来往最密切的就属颂楼了。绿影并不算颂楼的人，只偶尔晚上来舞，又与你过从甚密，三年前秦瑶死绿影也不见了，这明摆着有问题的。你救过颂楼吕妈妈的命，她自然只当绿影你的相帮你瞒着，只你们这计划到底粗陋。也就时候没人在意付东楼罢了，否则你这套把戏早就被戳穿了。”

“话这么说，可也没想到王爷您查得这么细。”

“他要做瑞王卿的人，本王岂能容枕边之人切身不明。像你这般，本王哪能活到现在。”柏钧和话音儿转肃声问：“木炎先生如此安排，当真只为了防着付泽凯？付东楼能做瑞王卿，还多亏了先生讲给父卿的套说辞。”

“师父看到我就来气，我以为全大楚都知呢，莫非王爷不知。”翟夕摊手，“师父的想法我如何得知，师父叫我教书我就教书，别的概不管。”

“当真？”虽这么问，柏钧和却没指望翟夕再说什么来。日能证实流翠的事儿不过因为自己戳穿了翟夕的伪装。若想以此让翟夕交了木炎的底绝无可能的，更何况，木炎的盘算翟夕能知多少还回事儿呢。

“自然真的。秦瑶死后我就没再去过个院子，功课都付东楼初十五去庙里给秦瑶上香的时候交给我的。至于流翠，她格孤僻，除了秦瑶对谁都答不理的，付东楼也没被她看在眼里。你刚才说流翠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我倒真不知怎么回事了。我教东楼，也就教到半年前，去年十月师父跟我说以后不用我去了我也就没再和他联系。毕竟从面上看，我和他应该不认识的。”

“既然付东楼你教来的，你该知他现在这身本事哪来的吧。”皱着眉头扫了翟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