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如此欺主奴才。你先回去给,我等差人送些伤药给这孩子,厨房人我会处置。”
“不知母亲如何处置?还请给我个准话。”付东楼拉着风泱副回护姿态,“风泱从小就在我身边伺候,我生母去后更与我相依为命,打了脸就打了我,母亲就算不顾我脸面也要想着我现在歹半个王府人了,难瑞王府脸面母亲也不顾了吗?”
久经考场付东楼很知怎么在答题写作文时候升华主题,上纲上线这套自手到擒来,再加上本就对这群付家人没什么,对于这个可能谋杀自己未遂辈远没那么多顾忌,摆明了副混不吝姿态,你不我名义上妈呢。曲氏就没见过自己都发话了还敢嘴晚辈,这晚辈还不住给自己扣帽子,可奈何翟夕还在这悠哉悠哉看戏呢,心里火再也没敢冲着付东楼撒。
“那你说说厨房哪个奴才做这事了?我这就叫人乱打了然后发卖掉,也省丢我们相府脸。”
曲氏双三角眼直勾勾盯着付东楼,可付东楼权当没听见她指桑骂槐,当即对着曲氏躬身礼喜:“母亲贤明,儿子多谢母亲了。还请母亲速速将李嬷嬷打卖去,省得她奴欺主连累了母亲名声。”
第六章
话音落,屋子里气氛为之变,瞬时间静了来。[77nt.COM千千]
“李嬷嬷?”曲氏不过片刻惊讶,瞬便收拾了浮躁心境,抬手抿了抿鬓角又从容,“府姓李嬷嬷不止个,你说哪个?”
“正母亲陪嫁那个。”付东楼站直了身子,居临看着曲氏。
“你身边小厮入府没天,认不全人,怕错了吧。李嬷嬷这两天伤了脚,都没怎么屋呢,我都少见她,她又怎会跑到厨房去?”付东楼张就要卸曲氏左膀右臂,曲氏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再说,这府小奴才多李嬷嬷调教来,她又怎会做这等欺主事?”
“夫人言之意我身边小厮闲来无聊打了自己耳光赖到李嬷嬷头上去了?”付东楼索性连“母亲”这个称呼都换了,自顾自坐了,侧着头幽幽问。
“宰相府事嬷嬷不凭你这个小厮面之词就能处置,依我看还把厨房人都叫来也互相有个印证。”曲氏拨着腕子上水头极翠玉镯子,说得不紧不慢。
如若以对弈做比,付东楼与曲氏最初时候便在快棋,你来我往攻守令人目不暇接。而现在则棋风变,各自韬晦起来,似乎双方都觉得自己胜券在握似。
翟夕整以暇观察者付东楼举动,似很期待这位未来王卿殿接来应对,毕竟现在这状对付东楼很不利,有哪个奴才会为了付东楼得罪当家夫人呢?真找了人来对峙,只怕这有错方就不李嬷嬷了。
“啪啪”两声脆响,付东楼竟鼓起掌来。
“夫人打得手算盘。不仅包庇了李嬷嬷,更能反咬我,还如此有理有据,手段当真明。”
“你还年轻,容易受人挑唆也有,我与你母子缘分虽然不深也要为你打算,否则你这性子进了王府怎能替王爷分忧?”曲氏露雍容笑,更微微挑起看向付东楼示威。
“日我来,本也没想夫人能处置了李嬷嬷,却也还抱着丝希望,想着若能讨了公也就罢了,毕竟家人。可惜啊。”水蓝眼眸里透冰冷目光,付东楼却极轻松笑着说,“夫人,分家吧。”
“分家?!”曲氏惊。
“啊,分家。”这回换做付东楼以逸待劳了,将当了半天风泱拉到身后,又对翟夕,“还请老师做个见证。”
“且不说老爷不在由不得你如此胡闹,就算要分家,哪有请外人做见证?”曲氏终于意识到付东楼意图。这小子上来闹得架势那么,全然不为了处置个嬷嬷,而在分家这里等着呢。付东楼有备而来又拉上了翟夕,谁知瑞王府有没有在这里插脚,亦或许这本就王府意思呢?
曲氏脑筋飞快转着。自家老爷站在皇上这边,对瑞王府多有防备,若非付东楼身微贱还有胡人血统,老爷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这门亲事。难瑞王府要就此和宰相府撕破脸?可如果这样,瑞王又何必要娶付东楼呢?就为了结仇?
曲氏时半会理不清这笔账,这里面疑问实在太多了。她端起茶杯掩饰着朝门外个丫鬟使了个眼,那丫鬟便轻手轻脚迅速离开了。
“不过桩说不清楚案子,为也无非就些吃,怎么就扯到分家上去了?”曲氏被付东楼骤然变冷目光盯得不自在,索性也不去看。
“本就要分家,或早或晚罢了。早分,我也早学着打理产业,趁着有老师看顾也上手。”
翟夕平日里见付东楼嘻嘻哈哈,虽然骨子里透着家公子儒雅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