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自己为见对方而缠了束腹带的肚子，“还是哥打算直接往这来一脚？”

“你决定……拿掉了？”谈涵问。

宁轩屈膝靠墙，双手抱着腹部，见谈涵如此关心这个问题，他的心里便感到更冷。

“绝不可能。”他倔强地否认，而后鼻子一酸，忍不住埋在膝盖间压抑地抽泣起来。

谈涵沉默了片刻，而后问，“你真的想好了？”

宁轩抬头，用手背蹭了把泪，“是啊，想好了。”一一明天带小豌豆去吃冰淇淋、喝咖啡，后天就去做手术，大后天……大后天便不知道自己要去做什么了。

之后的日子也不知道要做什么一一预想的未来里一会儿是一片空白，一会儿是一团糟，宁轩在那团糟里看到了孤独终老这一标签。

“好，”谈涵点头，他用了一些时间才消化掉了宁轩的回答，“那一一”

“别说了，”宁轩打断，他不知道谈涵下一句能把自己的心绐捅穿的话会是什么，他只知道无论那是什么，自己都再也承受不住，“哥，我不想再和你039;聊天039;了。”

我会听你的话去拿掉孩子的，小豌豆的另一个父亲的幸福生活再不会存在任何潜在威胁，所以就……别说了，放过我吧。

谈涵垂下目光，睫毛抖动了一下，“不是聊天，是第三个问题。”

宁轩重重地叹了口气，“但我没心情再展开叙述了。”

“答案不需要很长，几个字就好。”谈涵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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