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辩驳，说服大臣，也说服着自己。

他的母妃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可是也不至于通敌叛国啊！万一被证实了是他的母妃，那岂不是……岂不是杀头之罪！

王大人已经把奸细的详细情况都报了一遍，他满意地停了嘴，看向周煜璋。

那目光好似针刺，刺得他心虚不已，不敢直视，他转头望向其他大臣。

一眼望去，下面的大臣也都在交头接耳。

“真的是皇贵妃娘娘？她何必这么铤而走险？”

“不好说，看有没有证据吧。”

“二皇子不应该对此事避嫌吗？这事还是报告给大皇子比较好吧？”

“照你的意思，大皇子也有陷害的嫌疑，不是也应该避嫌吗？”

“这事放到朝堂上讨论做什么？此乃成帝家事。”

“天家无小事，更何况是这种和通敌叛国的奸细有关的事情？就应该在朝堂上揭露出来！”

周煜璋急了，“肃静——！”

他猛地大吼一声，变声期有些尖细沙哑的嗓音在大殿内回荡，所有大臣这才勉强给他一个面子，闭上了嘴。

他猛然明白，这种事情不能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无论是不是真的。

“此事，稍后再议。”他强自镇定，在金灿灿的椅子上颤抖着，从嘴唇里嗫嚅出了这几个字。

在他人生中顺遂的这十六年里，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上朝前升起的万丈豪情仿佛一个泡沫，被这简简单单的几句话一戳就破，徒留一室空虚。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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