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深指一指她,又指一指她,愤愤然:“顾苗苗,我知道一些你关心的事情,原本打算告诉你。现在我改了主意,你这种厚脸皮的人,不值得帮。”
她立刻反唇相讥:“我原本也想卖你一个消息,你既然不领情,就当我没说。”
她顺着走廊往客房走了两步,又觉得不能让花木深得意,转回头向他勾勾手:“算了,这个消息就当是前头二十万的利息吧。我问你,最近让你动了春心的人,是不是花城医院的医生?”
花木深点点头。
“是不是长卷发,好身材,说话带外国腔?”
他又点点头。
“前几次我在健身房里偶遇过你,你是不是为了追求她而去?”
他再点点头。
“是不是姓肖,大名曼妮?”
他面上带着些扭捏与兴奋:“对对对,我现在想起来你好像认识她,和她说过话。你快帮我牵牵线,事情成了,我借你五十万!”
她这个时候却又不想借钱了,她给他指了一条路:“你去问问你的好基友,沈燃同学,相信他会给你确切的答案。”
她推开客房门,按开了卧室灯,往门外探出脑袋:“祝你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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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木深没有心思下楼磨咖啡,当先钻进了自己的卧室,握着手机站去了窗前,拨通了沈燃的电话:“我问你,你是不是知道一个叫肖曼妮的人?”
沈燃没有立刻回答,等了两秒钟,才道:“对。”
花木深立刻问:“肖医生到底有什么秘密?顾苗苗让我问你,说你一定知道答案。”
“苗苗在花家?”
“你先别关心顾苗苗,先回答我的问题,肖医生到底有什么背景?我准备追她,总得先打听清楚,免得投入了心思,最后都打了水漂。”
电话那头没了动静。
花木深:“喂?沈燃你在听吗?”
沈燃隔了一阵,低声道:“我在国外认识的华侨医生,五月初来了花城的,就是肖医生。”
电话那头静寂了一阵,陡的挂断。
沈燃捏了捏眉心,收了手机,坐在火车站停车场里继续等人。
过了约半小时,他接到坐动车回来的肖曼妮。
肖曼妮虽然一脸的疲惫,可精神头却很好,等系好安全带,就迫不及待的问他:“你不是有什么话对我说?”
他“嗯”了一声,注视着前路:“等到了你家楼下再说。”
她一笑,“弄的神神秘秘。你别说要向我求婚,那我可不答应,没有恋爱过程,直接进入婚姻,那是上个世纪的桥段。”
他未再回答,只将车子开的飞快,仿佛要冲破这夜幕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 暂时把更新时间改成早9晚9怎么样?实在是想蹭个更新榜,增加两个收藏。
成吗?成吗?好的,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下一更就是明早9点啦,新时间见哦。
☆、060
汽车在一座高档小区门口停下, 肖曼妮面上带着微笑,转头看着沈燃,只等他先开口。
空调温度开的刚刚好,可车里依然有些憋闷。
沈燃关了空调, 降下车窗。晚风徐徐吹进来, 带着周遭香樟树的气息。
他沉声道:“对不起, 你对我的期待,我想我达不到。”
肖曼妮脸上的微笑瞬间凝固, 隔了好几秒才道:“你还是不能和我建立恋爱关系?我自觉我比华人里百分之七十的女性有女人味,也从不缠着你, 人格和经济都很独立, 我想不出任何一个你不喜欢我的理由。”
沈燃依旧道:“对不起。”
她静静盯着他看了一阵,忽然问:“是谁?是不是那位姓顾的小姐?”
他转头看向她,终究没有否认。
她淡淡一笑:“你记不记得我和你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她并不等待他的回答, 自顾自往下说:“当时我在瑞士达沃斯医院实习, 你丢了钱夹, 正好被我捡到。我翻看失主信息的时候, 在钱夹里看到了一张照片,照片上面是一位青春少艾的小姑娘。我虽然没有刻意去记她,可后来回国, 在车展上,我第一眼看到她,还是认出了她。”
她长叹口气, “那时候看你的神态,我以为你已经对她忘情。后来在你的后备箱里,又看到了一个摩托车头盔。我虽然不明确知道那个头盔究竟属于谁,可在我认识的人里, 只有顾小姐一个人骑摩托车。”
她转头看向沈燃:“你是不是一直在等她找你拿回头盔?可惜,她并没有找过你。阿燃,我是个女人,知道女人的想法。我从她的眼神里,没有看到她的热情。你即使不接受我的追求,也不一定会得到顾小姐的眷顾。”
他听着她的判断,想起他在车里吻顾苗苗的情景,那时候她是愿意的。后来她来找他,再回吻他时,也吻的很投入。
中国人是很内敛的,不会随时随地把爱挂在嘴边。
他再次致歉:“对不起,有些事情,不能勉强。”
肖曼妮看了他半晌,终于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等关了车门,她透过车窗看他,又恢复了她的潇洒:“没有关系,你错过我,是你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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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苗苗一觉睡醒,还是早上八点。
她下楼的时候,花家似有客到访,几个住家佣人稍显热闹,从起居室不停进出。
她去厨房吃早饭,拉着主做中餐的张妈打探:“谁啊?这么隆重。”
张妈并不回答,只抿着嘴笑。
她看张妈这副架势,像是花家有什么喜事。
莫非花木深一夜之间找到了天命之女,并且已经带人回来见父母了?
她吃过早饭出了厨房的时候,花木深正坐在沙发上喝咖啡。
胡子巴渣,眼圈极黑,一脸的阴盛阳衰。
她又修正了自己的猜测。
花木深看上的,怕是个狐狸精,一晚上就吸完了他的元阳。
她坐去他对面,向他努努下巴:“花先生,夜里过的好?”
花木深冷哼一声,歪过了脑袋。
等了一阵再转回头,讽刺她:“你别高兴的太早,你比我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耸耸肩:“那么多正常人,我为什么要和傻子比?”
两个人斗了一会嘴,从起居室出来一行人。
花老头亲自送客出门,客人手里提着一个白色小箱,箱子上印制着红红的“十”字。
她站起身,先向花老头打招呼:“花伯伯好,您真是越来越帅了。”
花老头向她笑一笑:“苗苗回回都这么嘴甜。你坐,我去送送客人。”
等花老头送人出门,她才压着声儿问花木深:“你爸病了?”花老头要送的人她见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