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天荒的,梁鸢脸红到脖子根,整个人又钻到霍星流的怀里去了。
鸨母是见过大世面人,打眼一瞧,心里已经明白了七八分。当即掂了掂嗓子,换成一副亲和的腔调道:“小夫人别怕。我这地方叫醉春风,不光春色满堂,酒也是极好的。您与小侯爷多半是听说我这儿七年的陈窖才开,来喝酒的罢。”
醉春风足足有七层高,阔绰豪华。头两层是中空的阁楼,设了戏台,据说入夜之后才会有笙歌艳舞。这会子来得早,除了鸨母还精神奕奕地在当中周旋,偶尔几个出现的伙计姑娘都是懒懒的。梁鸢当了五层楼的缩头乌龟,到了第六层才稍微放开了些,不过仍像做贼似的,揪着他的袖子道,“早些回去吧。”
看样子已经完全忘记出门时是怎样跃跃欲试了。
刚说着,便听见一声惨叫。
她吓了一跳,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似的挂在了霍星流身上。还没说话,惨叫便一声接着一声,从不远处的一间屋子里传出来。醉春风的厢房按高低分贵贱,越高处风景越好,也就越贵。霍星流要了七楼最贵的一间雅阁,从那里可以俯瞰瀛城,两壶海棠清酒,和一些零碎她爱吃的东西,已经八百两了。六层虽然略低些,但价格肯定不会低,想来也是个阔绰的纨绔子弟。
可……这是做什么呢?
好像心思被洞穿,霍星流把她拉到声音的源头,轻声道:“我替你把风。你偷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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