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郑亦凡死鱼打挺般赖在裴越川床上,也是没辙。
穆磊一脸惊恐:“Kris真的勇,真的不怕死,换我要在裴爹床上睡一晚,我能直接死在夜里。”
没一会儿,裴越川一身水汽出来了,看了眼床上睡成死猪的郑亦凡。
“别叫他了,我去419睡吧。”
裴越川十分善良。
作者有话要说:郑亦凡虽然嘴上说着不同意这门婚事但身体确实十分诚实
还有还有小薛纯情得一批真的!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桃嗨呀宝贝!我我我我继续加油!!!
33、咬痕
薛延刚洗完澡爬上床, 就听见虚掩着的寝室门开了。
他还是以为是郑亦凡回来了,便没管,躺上床, “记得关灯。”
姜一泽没在寝室里, 何羽早早就紧闭着遮光床帘睡了, 寝室里安静得只能听见对方的脚步声。
室内的灯关了,薛延一翻身, 忽然闻见一股淡淡的雪松味。
勾得他有些心神不宁。
薛延坐起身, 迷迷蒙蒙的眼才刚刚适应黑暗,便看见身形比郑亦凡略高一些的Alpha踩着梯子上来了。
薛延:“……互换人生?”
对方将修长匀亭的食指抵在唇间,轻轻“嘘”了一声,又慢条斯理的上了郑亦凡空荡荡的床位。Alpha身高腿长的, 躺下来之后几乎抵着两床之间的隔栏。
平常郑亦凡逗着他玩的时候也经常用脚去戳薛延,可这会儿对象换成了裴越川, 还只是跟羽毛刮过似的蹭了一下, 薛延就觉得奇怪得不行。
他猛地将膝盖蜷了一点, 脚缩进被子里。
估计是有着那股阴魂不散的雪松味助眠,薛延又接连做了好几个梦。
梦境里全然没有思维,薛延只凭借本能逃窜。这次的场景是在白皑皑的雪原里,席天卷地都是比雪气更为凛冽的雪松气息。
薛延踩着蓬松绵软的积雪不停逃跑, 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
结果莫名其妙的,他又被叼住了耳朵——这回他竟然还是只兔子。
跟连续剧似的。上次冒着两只灰绒绒兽耳的裴越川咬着他的长耳朵, 薛延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身体仿佛失去了重量,腾空一般被对方这么叼着奔跑。
两边苍茫的雪原场景都呼啸成一团混沌。当裴越川停下来的时候, 周围已经变成了黑黢黢的岩壁与洞穴。
而薛延的身边,除了叼着他过来的裴越川之外,还围着五六个同样长着狼兽耳的裴越川。
……这是把他叼进狼窝里来了。薛延心想。
“怎么吃?”
其中一个裴越川问。
“先让我舔舔腺体, 我想喝蜜桃乌龙。”
另一个裴越川面无表情道。
“腰留给我,我想吃烤兔腰子。”
第三个裴越川建议说。
薛延很害怕:“……”
“我要耳朵就好了。”
最开始叼着他的裴越川又咬上他的兔子耳朵,唇齿缱绻说:“软。”
薛延耳朵一疼,是湿热酥麻的触感。他也辨不清梦与现实的区别,但痛感与痒意倒是真的烙了上来。他一个激灵,揪着裴越川的兽耳也一口咬了下去。
兔子急了是真会咬人的!
这一口咬得又狠又厉。没想到对方的兽耳看上去软绵绵的,咬上去竟然硬得硌牙。薛延一口下去,忍不住“嘶”了一声,感觉牙齿间都溢满了对方的雪松味。
他两眼一黑,洞穴里刚刚还微弱可视的火光骤然熄灭了。
薛延猛地坐起身。
周遭还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薛延摸索着支撑点,跟个瞎子一般脚步有些蹒跚。
蓦地,手指触碰到一个冰凉坚硬的铁块。
类似于某种生锈了的枷锁一般。薛延凭借着本能继续向上摸索,却忽然被人攥住了手指。
对方的身体压了过来,随之带动的还有清脆的脚镣碰撞声。
温热粗重的呼吸交缠在薛延脸上,他感觉唇角贴上来一种滚烫柔软的触感。紧接着,是浓烈的雪松味疯狂地侵袭进来。
薛延这才反应过来是裴越川。他狠狠地咬着他覆上来的唇,将对方推开。
漆黑的场景一点点变得可见。
最后的画面是,衬衫凌乱的裴越川站在他面前,脚腕被镣铐束缚住,眼尾带着点危险又阴鸷的冷意。
薛延扭过头,发现唯一投射进来光线的地方,竟然是之前他在医院砸过的禁闭室高窗。
他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
郑亦凡一大早就在419外面敲门了。薛延做了一晚上噩梦,眼睑下延了一圈淡青。半梦半醒里被郑亦凡吵醒了,正准备掀开被子下床开门,却发现对床的裴越川先他一步。
“昨晚差点睡死了,你怎么能让我睡你床啊裴狗?”
被比自己A值高不少的Alpha信息素3D立体环绕了一整晚,郑亦凡睡得满脸憔悴。Alpha都是领地意识极强的生物,他没被裴越川的味道压死都算幸运的了。
结果郑亦凡没想到裴越川也脸色很差,不由得沾沾自喜:“看来你睡我床也不是很愉快啊!”
“还不是你自找的。”
裴越川没什么精神。禁欲过度这种事,换谁都受不了。
“哎?你嘴角怎么破了?”
Alpha的唇角破了个小口子,看上去还很新,残留着淡淡的血红色牙印。
郑亦凡好奇了,伸手就要去看。裴越川偏过脸拍开他的手,“别碰。”
“等会!裴狗你手腕怎么回事!卧槽!我的床难道会吃人!?”
郑亦凡不仅是狗的嗅觉,还是鹰的视力。就在裴越川抬手的一刹那,他又眼尖地发现对方的手腕上多了一块比上次还要狰狞的牙印。
也是新的。
裴越川也垂着眼看了看手腕上淤红斑驳的咬痕,舌尖轻轻舔了下犬牙,淡淡道:“走了。”
“到底什么情况啊?又不说清楚?”
郑亦凡听着对方的关门声,不爽的翻了个白眼。正打算爬上自己的床继续补觉,结果刚上梯子,就被床上高浓度的Alpha信息素糊了一脸。
“草拟吗,我鲨了裴狗。”
睡个觉还能留下这么浓的味儿,郑亦凡严重怀疑裴越川昨晚在他床上撸了一发。
他又看了眼对床睡得迷迷糊糊的薛延,侧趴着的睡姿。半边脸陷进蓬松的被子里,延出的唇角是莹润的嫣红。
郑亦凡幡然醒悟,心中大骇,有了个不太健康的猜测。
*
薛延这周末是需要去医院做腺体复检的。
裴越川走了之后,他的回笼觉质量明显香了不少。醒了过后,郑亦凡正在阳台上打着哈欠晾晒床单与被套,见薛延起床了,盯着看了好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