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

——借仇人的刀，杀仇人。

“我打电话给顾先，除剪彩事要告知，还有事是刑警大队将要立案调查祁氏集团。”

句话衡玉说得平静，电话头的呼声却突然沉重了起来。

“我手里的资料只查到祁氏集团的私人会所，我怀疑祁氏集团与KTS有牵连，他们可能还参与进贩毒里，可我现在没有证据。”

“如果法律能护佑正义，你还要选择以身试法吗？”

无人应声。

顾向的目光落在相框上，照片里的陈青音得温柔如水。

与他家境贫寒不同，陈青音从小就是千百大，是她父母的掌明珠。他们两人在大学相识，同加辩论社、登山社，慢慢相熟、成为恋人。

她喜的顾向，是个无论遇到什么艰难险阻，都始终向微、温如初的人。

她不会喜现在的自己。

隔着反锁的房间门，客厅外隐约有哭声传来。是他护着大的弟弟，傻乎乎为了他放弃自己心的专业，转而立志成为名律师。

如果法律真能制裁祁氏集团，他还要以身试法吗？

安静了片刻的电话再次传声音，“直接导致陈青音事的是祁华茂，祁家其他人、祁氏集团的很多员工都未必无辜。我觉得你应该会更喜把仇人网打尽。”

半晌，顾向终于苦声，“……安小姐好才，我会把你想要的东西给你发过去，并且亲自去刑警大队人证。”

“事实上，就算安小姐不说，明天你们刑警大队也会收到份资料，网上也会传开。是……青音到死都要护来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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