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 基本足够解馋。
裴谨打开自家老旧的已经起不到多少防盗作用的破铁防盗门,门上的镂空处的绿色窗纱,是他前几天刚换的。
听到门上的动静, 萎靡的涩缩在墙边人影, 唰的抬起头。
“裴哥~~”
波三折, 带着委屈和娇嗔的缠绵呼唤...
裴谨刚刚把门打开一条缝,正对上王思远期期艾艾的目光。
“裴哥~~~嘤...”
裴谨冷静的和他对视了一眼,已经迈出去的脚往后一撤,咣当的一下关上了铁门, 随后生怕对方破门而入,躲鬼似的,又碰的一下关上内里白漆的斑驳发黄的木门
“裴...”
......
又一声哀嚎,像是被突然掐住了脖子,梗在喉咙口。
......
王思远泪都要下来了,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俸若老大的裴谨能这么狠心的办出这种事儿来。他都给这蹲俩小时了,手机打不通,敲门不应声,好不容易开门了,不等他上表卖惨陈情,就关门!能不能行了。
简直,太特么不要脸了!
“卧槽,”王思远足足愣了一分钟,才猛地从地上爬起来,咣的一下整个人扑在门上,哐哐哐开始砸门,“开门!!”
“裴谨,你给我开门!!”
“开门开门开门!!”
裴谨冷着一张脸,就站在门后,听着不足一米的门外传来哐当哐当的砸门声,还有嘶声力竭的哀嚎,面无表情的衡量着。
要不要打电话报警呢?
最终自觉影响邻居,扰乱社会治安,不利于他学习雷锋三号学生人设的裴谨,打开了门。
几乎是在铁门打开条缝的瞬间,王思远见缝插针的一手撑着门框,一手掰门,然后跐溜一下钻进了屋。
裴谨看着铁门哐啷碰到墙上,又反弹回来,脸上的表情更硬了,回头就看见王思远甩了鞋,赤着脚一边脱,一边吭哧吭哧的跑到沙发上。
“热死老子了,这天气,室外简直就是地狱。”
......
转眼王思远就脱的赤a条条的只剩下个黑色莫代尔运动小裤衩,本来料子就清透超薄,偏裤衩的屁a股蛋中间还要一半被汗湿了...
与裸a奔何异?
裴谨黑着脸,果然觉得还是报警比较好吧。
可是在下一秒听见楼梯间隐约有人的动静时,还是下意识的关上了大门。
算了,别再会被人以为他对他干了什么,或者少男少男的有点什么就坏了。
“你来干啥?”
裴谨面沉如水的看着沙发上,一点不拿自己当外人的老赖,“我没钱!”
......
王思远翻了个白眼,从硬邦邦的沙发上起身,自己跑到厨房找了个碗,到了碗水,一口气灌了个底,才撸了一把胸口流下来的水渍,“爽!你再不开门就要热死我了...明天的头条就是青涩少男被好友拒之门外,惨遭热死。”
“哦对,谁找你借钱了。”
“我借钱不去找纪凯,找你嘎哈。你能比他有钱?”
说的很对,那么问题来了。
裴谨点点头,放松了一点,“那你找我干嘛?”
“裴哥。”
王思远又到了一碗水,想到正事,颠颠颠的跑到裴谨面前,“来来,裴哥,天热,喝水。”
裴谨退了一步,“这碗三天没洗了。”
王思远肉眼可见的一梗,然后翻了个白眼,哼哼的坐回了沙发。
“你不觉得你对我太残忍了么?”
裴谨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赶紧说,你来我这干嘛,我这破屋连个空调都没,这么热天儿,你忆苦思甜来了?还是对比对比我,找幸福感呢。”
“我离家出走了~”王思远哀怨的抱着伸直了的大腿坐在沙发上,仰着身子,往后靠。
男人不可言说的腿中间多出来的那一块,透过宽松潮湿清透的布料,冲着裴谨打招呼。
“我无家可归了。裴哥。”王思远还在哀怨的哼唧。
这要是个女孩儿,在他面前露|点求收留,裴谨约莫着,二话不说就带回卧室了,偏偏是个半大的小伙子。
这个小伙子还是自己的兄弟。
别说激不起他的悸动和怜惜了,就是耐性都消磨完了,毕竟乱|伦违反社会道德标准了解一下。
所以,“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求收留啊。裴哥~~~”王思远放下腿,巴巴的看着裴谨,“你忍心看我流落街头么?你忍心看我摇尾乞怜么?你忍心看我孤家寡人在外孤独流浪么...裴哥~~~”
......
“滚。”
最终在不要脸的劲儿上,裴谨还是输给了王思远,不光同意他留了下来,还给他煮了碗面。
不光喂他吃饱了饭,还带他来到了酒吧。
“你给我消停的在这屋呆着,敢乱动一下,我就把你扔出去喂狼。”裴谨换好了制服,冲王思远说道,“屋里有沙发,走廊尽头有厕所,困了就在沙发上睡,不许出员工通道,听到没。”
“哦哦哦,你放心。”王思远竖起三根手指,“我最听话了,保证不乱跑,您放一百个心。”
裴谨还是不放心,想了想又憋了回去,他都交代了三遍了,王思远又不是个奶娃子。
“老实点。”
裴谨最后警告了一句,一边整理着领结,一边出门上岗了。
“你俩,这是...有事儿啊?”陈昇坐在另一边的单人沙发上,他今天休息,昨天忘了跟裴谨交代,所以约莫着裴谨上班的点儿,跑过来打个招呼,结果不仅看见了他带人来,还全程目睹了裴谨老妈子似的反复交代这个小男生。
活像这人是个智障似的。
“啊?”王思远正在手游上厮杀,听到陈昇的问话,抬了抬头,清澈的目光一阵茫然,“没有啊。没事儿啊。”
我咋不信呢?
陈昇又问:“那,你俩啥关系啊?”
“哦,我俩是哥们儿。”王思远这回回答的可干脆了,笑的跟个小傻子似的,灿烂到不行,“我俩是好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