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爹,这是我今儿录的韶乐,您看我录得可对?”
“录得再对也没用,”谢子安压根没接:“这曲子的精髓在于钟磬,听的就是个金声玉振。”
“你录曲子无异于舍本逐末,传于人反生误会,倒是烧了吧!”
谢尚一想还真是便把纸转递给显荣道:“拿去烧了。”
“爹,”谢尚挨谢子安坐下道:“您说得对!”
想想谢尚又道:“爹,我今儿得的那宅子您也替我收拾了吧!”
“想得美!”谢子安不客气地拒绝道:“你多大了,连个宅子也不会收拾?”
“爹,”谢尚委屈:“我这不是担心我收拾出来的宅子不合您心意嘛?”
闻言谢子安默了一刻方道:“尚儿,有件事我原想过几天再和你说,但你现既然提起来,我就乘便说了吧!”
谢尚:?
“尚儿,”谢子安道:“你此回连中六元,前途无量。这朝里有你做官,我便能放心家去。”
经过这回科举,谢子安算是看明白了,朝廷不可能让父子入阁,而儿子比他年青,比他能耐,入阁的机会更大。
他倒是及早抽身成全了儿子的好!
不然但凡他留在朝廷,儿子必定要处处避嫌处处制肘,而御史台的眼睛也一准地死盯了他父子两个——这样的后果很可能是连儿子也入不了阁。
再还有就是家乡还有一摊子的事。不说一直不安分的老三,只说他爹和他爷原就是他的责任,而儿子已然替他担了十年。他不能再一味地劳掯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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