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起来必定不雅,且有何师爷也轮不到他,只好酸痛着腿脚站在那里。
“何师爷。”钟应忱拱拱手。
“你认得我?”何师爷有些意外,他打量钟应忱一番:“你便是池姑娘的同乡亲戚?”
钟应忱点头,说话不温不火:“我和小秋一路流离,刚落下脚来,不期天降横祸。她向来心澄性明,若只是想出气,范大郎绝动不得她一个指头,这事着实蹊跷。”
何师爷扬起下巴点点他方才装进兜里的那团脏污东西:“你发现了什么?”
钟应忱拿了一个茶盏,将那团疙瘩往里一投,粘在上面的泥巴慢慢化在水里,露出里面暗红不透明的一团,是块粗糙饴糖。
钟应忱拿了随身的环子,挂在线上慢慢往里,一点点浸下去。
黑色,便在那两人震惊的目光中,从浑浊的茶汤里,一点点爬上锃亮的环子。
“砒霜遇银而黑,这饴糖里有毒。”钟应忱将银环拎起来,由白而黑的那半环痕迹在两人眼前荡来荡去,让他们不由自主向后退了一步。
“听说当日范大郎房中,除了一块玉带罗糕,还搜出了一块饴糖?”
何师爷皱眉:“你疑心范大郎之妻?”
“不知——何师爷当日可曾问过她?”
“自然问过。”何师爷怫然不悦,好似钟应忱在质疑他办案不力:“当日她所叙行迹,四周皆可有人佐证,且无论是在她家中还是询问四周之人,都未发现不妥。”
任凭谁当日看了她摧肝断肠的模样,也不会疑心到她身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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