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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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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什么叫伴君如伴虎了,这分明就是修罗场,偏偏她必须得尽职尽责的把消息传达到位。

“我现在懒得理他,找保安来,让他滚!”季随云冷冰冰地睨景晓燕一眼:“你的聪明劲都死哪去了,站这么半天就要我这一句傻子都知道该怎么办的回话?”

景晓燕诺诺地应下,她还踩着八公分的高跟鞋,下半身都木了。但她确实是个还存留着温度和柔软的女人,临走的时候轻声地小心翼翼的劝了劝:“季先生,宋白还是个孩子,不懂事,您别跟他太计较。”

季随云厌恶别人多管闲事,明明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外人,哪有置喙的资格。季随云阴测测地开口:“我要是不把他当孩子,哪至于都跟了我两个月了还敢这么说话。”

景晓燕忙噤了声,走出了办公室才敢揩一揩冷汗。

宋白在对面挂断之后就脱了力,他想,终于走到现在这个地步了。怪谁呢,也不怪季随云,当初是自己病急乱投医求到季随云身上去的,季随云也确实帮陆伏成解决了当时的难题。更怪不到陆伏成,这男人做什么都是为了自己。

所以其实该怪自己吧,蠢,傻,明明是想为陆伏成做点什么的,却弄的他那么伤心。

那种深刻的负罪感几乎要压垮宋白,歉疚的想去死。

宋白是他们这个年纪的孩子中少数信命的几个,他以前跟陆伏成撒娇,说自己命好,才学会睁眼就遇到了陆伏成。几乎这十九年宋白都抱着对命运感恩戴德的心去过的。他活得很快乐,活得很努力。

泰极否来,乐极生悲,好的你受了,坏的没有能拒绝的了的权利。

于是就该认命了。

第五十九章

宋白在季随云身边的时候最大的念想就是这两个月赶快过,在那段最黑暗的日子里就是这点微弱的曙光撑着他走下来的。可即使是那段时间,宋白都没敢想过,过了这两个月,就算季随云放过了他,以后的生活又会变成什么模样?

宋白是根本不愿意去想。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局面,宋白骗不了自己,他是真的回不去了。那些经历并不是可以被阳光驱散的阴影,而是扎在心里最深处的粗糙坚硬的刺,哪怕刺拔了,也要时刻小心关注着伤口不要流脓发炎,也要提防某一时刻突然被隐痛的伤疤提醒着所遭遇过的一切。

陆伏成从哈尔滨回来那夜,宋白被他温柔的拥在怀里,炽热的手和温暖的鼻息包裹住整个身躯,但宋白满身都是紧张和恐惧,他已经连被陆伏成碰都开始抵触了。宋白出门的时候甚至不敢和陆伏成过分亲近,只怕突然抬头就看到季随云冷硬的脸。

可偏偏如果是季随云抱他的时候,只要季随云肯温柔耐心一点,宋白是能得到快。感的,他甚至会克制不住地去搂季随云的脖颈,低泣着攀上高。潮。

不是因为下贱,而是在潜移默化的言周教中,潜意识就觉得施害者的垂怜才是真正的安全。

不知过了多久,枕头边的手机嗡嗡的响起来,电话一个接一个打进来。宋白看着显示屏上一串数字,只觉得头痛欲裂。

宋白用被子紧紧蒙住头,他任铃声一遍遍催命般响。

宋白简直想跪下去哀求,别打了,别打了。这两个月他一分一秒都不会短给季随云,他现在是真的很难过,只想安静这一下午而已。

不去想季随云,不去想陆伏成,只是安安静静的舔舔伤口,自己可怜一下自己。

很久之后,房间安静了下来,宋白慢慢的睡着了。

宾馆房门被破开,陆伏成匆匆忙忙的走进来。在黑暗里他那张脸却像发着光般瞩目,他的眼神里满是爱意和疼惜。

陆伏成把宋白抱紧怀里一下一下的拍,他说:“我什么都知道了,我好心疼你。”

他说:“你瞒我做什么,你变成什么样我都要你。看,被欺负了吧。”

陆伏成吻着宋白的鬓角,吻轻的像一片羽毛:“阿白是最干净的,脏的是欺负你的人。”

宋白揪着他的衣领哭的一口气上不来,只一遍遍跟他说着对不起。

陆伏成叹口气,抚着宋白的头发,他没有令宋白更愧疚难过的包揽责任,而是告诉他:“我会一直陪你,一直爱你。”

两个巨大的行李箱摆在门口,宋白跟他走了,硬笔记本上全是旅游的行程路线的规划。

宋白到了机场,取了票,却在过安检的时候感觉浑身发冷。抬起头,看到验票员正冲着他直勾勾的笑,一张笑脸渐渐扭曲成季随云的脸。

那个鬼魅般的人对他说:“两个月还没结束,你要跑哪儿去?”

宋白猛的坐起身,冷汗黏腻的糊了一后背,他闭了闭眼又睁开,用手背擦了一把脸。

接受了噩梦惊醒的事实后,宋白慢慢发觉出屋内的不对劲,天已经完全黑了,他试探着看出去时,清晰的看到门边椅子上坐着一个隐隐绰绰的身影。

宋白大惊,一声惊叫都卡在了喉咙里。他裹着被子往床头躲,哆哆嗦嗦去拿手机。

“别怕,是我。”

是季随云的声音。

“我来的时候你睡得很熟,没叫你。”

宋白的身体仍是没敢放松,他依然是在远远的地方警惕的惊惶的看着季随云。

季随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不喜欢宋白洪水猛兽般怕自己。他站起身走过去,连着那床被子把宋白拖过来。

“怎么,现在害怕了?我还以为一见陆伏成你的胆子就大了呢。”季随云故意冷着调子:“下午还敢那么说话,我给你打电话也不接,你好大的面子啊。”

到底是不一样了,虽然数落着宋白的不是,但季随云抱住宋白的时候却生不起气来。他想,如果惹他生气的人是宋白的话,其实也没什么。

宋白伸出手徒劳地抵季随云的胸膛,偏过脸不愿意看他。

季随云不许他躲,伸手掐住他下巴让他把头拧回来。季随云轻轻亲宋白的脸颊,却亲到了冰凉的眼泪。

“做噩梦了?”

宋白不肯被他碰,涩着声音道:“为什么陆伏成会知道。”

季随云抿紧唇,他对宋白的忍耐只能止步于这个名字。

陆伏成这三个字已经成了他们相处时的敏感词。

季随云心里忽然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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