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事能够平息,你当属首功,你说吧,你想要什么赏赐。”
季昭的脸颊微红,左右看了看,随即颔首道:“陛下不是知道嘛,臣的那个赐婚诏书上的名字得随我填,只希望陛下能够君无戏言,为臣指婚。”
宋琰点头:“好,朕绝无戏言。”
季昭抱拳谢礼,然而还没谢完,就听得宋琰打断了:
“不过,这北辽王也想为你保个媒,他的妹妹,也就是北辽的公主,十六岁了,北辽王想将她许配给你,不必去北辽定居,住在中原就好,你说呢?”
季昭脸上的笑容凝结,有些惊诧的看着耶律真。
耶律真以为季昭是惊喜坏了,连忙出口说了他妹妹的许多好处,却不想还没说完,季昭便道:
“北辽王好意我心领了,只怕我是不能娶公主。”
耶律真纳闷儿:“为何,你是嫌弃我妹妹不好看?她与我长的十分相似,还是有些好看的。”
季昭抱拳道:“不,不是的,旁人我不敢说,我季昭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说一不二,自然这心里也就只能装下一个人,况且,若我迫于皇权娶回了公主,便是对我心上人的不忠,只怕公主她也瞧不上我,我心里只有一个人,公主娶回去又不尽心疼爱,让公主不能一尝夫妻恩爱的滋味,岂不是我的罪过,可我宁死也是不会背叛我的心上人,所以还请北辽王收回成命,季昭是不能娶公主的。”
季昭一番感天动地是言辞说动了耶律真,也就打消了他要将他妹妹嫁给这个少年英雄的打算。
可在宋琰的心里,便是愈发的确定了,此次回去京城,他的小明月就是别人的夫君,别人的父亲了。
宋琰的心里莫名有些苦,却又不知苦从何来,只道:“朕竟然不知明月对心上人如此忠心,倒是朕唐突了。”
季昭的视线落在宋琰的脸色,瞧着他那样的表情,季昭笑的便愈发的明媚了:“陛下如今知道了?”
宋琰点头,奈何觉得今夜的酒异常的好喝,旋即与所有的人都举杯豪饮。
饮下了半坛的酒以后,这北辽的人便立时提议围着篝火跳舞,宋琰微醉,原是想拒绝的,却不想被耶律真拉着,半推半就的下了高台,与其他人拉起了手,围着篝火跳起了舞。
宋琰因着微醉,此刻又听着他们唱歌,登时来了兴致,学着他们的舞步,也开始跳舞。
跳过舞禁了兴,这宋琰又饮了半坛的酒,这回是真的醉了,抱着酒坛看着耶律真笑,嘴里念叨着国泰民安,天下太平,其余的便再也没有了。
等着结束了篝火晚会,也快到子时了,宋琰十分疲惫,说着酒话,被安置上了马车拉回军营。
季昭因为是伤患,为了能够照顾宋琰,便与他坐在同一辆马车上。
皮草褥子将宋琰裹着,倒在马车内此刻睡的正酣,季昭就坐在旁边,静静地看着宋琰的模样,喃喃亲启的红唇,还有此刻散酒而通红的脸颊,十分的有趣。
季昭伸手小心翼翼的抚上他的脸颊,温热的指尖描绘着他的五官轮廓,一点一点的刻进自己的心里。
猛地,宋琰突然醒来,双眼直勾勾的看着眼前有些吓坏的季昭,片刻后,又才昏昏睡去。
季昭轻抚着胸口,一时间竟然也不好再动作了,直到回了军营,他与士卒搀扶着宋琰到床上躺下,作为唯一一个清醒的人,季昭打算亲自照顾醉酒的宋琰,让士兵在外面守着,谁都不能来打扰。
季昭坐在床边,一如当初宋琰坐在床边守着他一样,看着宋琰那微启的红唇,季昭只觉得内心十分的狂躁,床边的那盆水,他恨不得立刻从头浇到脚。
可是他忍住了,不由伸手撑在宋琰的身侧两边,慢慢垂首,季昭紧张的连呼吸都不敢,直到四片嘴唇贴上,季昭还不知道该如何反应的时候,宋琰他自己嘤咛一声,顺势含住了季昭的唇瓣。
季昭顿时清醒过来,只觉得的大事不好。
却又觉得十分奇妙。
那柔软带着些许酒气的唇瓣,此刻十分的甜美,引得他实在忍不住,再次小心翼翼的探究。
宋琰忽然睁开眼,只觉得唇上的动作十分勾人,眼前的那双眼睛也十分好看,便不由伸手搂住了眼前的腰,翻身将其压在身下,再次吻了过去。
季昭惊讶的呼吸都不敢了,浑身僵硬,然而宋琰许是因为饮了酒的缘故,不过吻了片刻,便又栽在了季昭的怀里,沉沉的睡了过去。
季昭抱着宋琰,腰上还压着宋琰的腿,心里十分欢喜。
尝过了双唇的滋味,季昭此刻的内心十分雀跃,可一想到眼下的局面,他倒是真的不能做些什么,所以他起身将宋琰小心翼翼的放平,然后朝着他的衣裳伸了手,替他宽衣。
过后,季昭才带着一脸狡黠的笑容脱了自己衣裳,躺在了宋琰的身边,做戏做全套,他顺势还让宋琰搂着他。
如此完全,季昭这才放心不少,然后闭上双眸,奈何欣喜的一夜未睡,直到天明才尚有睡意,不过这刚刚睡熟,便被人推了下,这一折腾便醒了,他睁开眼,看着眼前满脸惊慌的宋琰,略有些无辜的看着他:
“陛下,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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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琰:朕好像不记得发生什么事了。
第74章 退位攻略074
宋琰看着身上大敞的衣裳, 还有季昭那白皙的胸膛, 眼下他又扶了扶腰,这样一个场面, 让宋琰震惊不已。
季昭望着宋琰, 瞬间便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只是略微抿唇,立马躲开宋琰的眼神,低下了头。
宋琰只觉得胸口一窒, 顿时不详的预感就袭上脑门,他又不是没看过相关书籍, 自然是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儿,却还是有些不太相信,试探着开口道:
“明月, 朕对你是不是……”
“琰哥哥昨夜饮多了酒, 我不怪你。”季昭故作镇定的说着,可依旧低着头, 语调平稳。
不承认, 也不否认,说着模棱两可的话, 这让宋琰十分崩溃。
这季昭可是有心上人的人,这一回京城还要赐婚的,他怎么就能因为饮多了酒, 就把季昭给……法办了呢?
这一下好了, 他道歉也不是, 不道歉也不是。
道歉了是薄情寡义,睡完不认账,渣的彻底。
可这不道歉似乎更不对,季昭好歹是他带大的孩子,又在平定北境的战事上立了头功,他就这么把人给睡了,还不道歉,简直是渣中极品。
宋琰苦恼,季昭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该留在这儿徒增宋琰的尴尬,更何况他还有些困,便起身下了铺,穿衣裳的时候,故意把胸口处自己昨夜忍痛拧红的痕迹给宋琰看。
那红痕往上一些就是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