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啊?
这怎么还给她整了个家门世仇来了?
再说了,她只是披着凌青雪的皮囊,温家更不是导致导致林莞死掉的幕后凶手,这放在法庭上,金牌律师都判不了的罪,你非得让我这么个局外人把这仇恨背起来是为什么啊?
但是纳兰璟也许是被她这凌青雪的身份给刺激到了,不管三七二十一,铁了心要让她和温染分开。
所以每天天不亮,就借着要查消息的借口把她从客栈里头拎出去。
一直到了披星戴月的时辰,才像小偷似的从后门进。
三天了。
这三天,苏言愣是连温染一面也没见着。
拖纳兰璟的服,也不用受郡主的荼毒。
但是这么下去不是个事儿啊。
到嘴的鸭子都能飞走,更何况她和温染才刚刚重归于好,再不适时添柴加火的,都得变成黄花菜了!
所以这一晚刚躺下,苏言听着外头没动静了,才悄咪咪地准备翻窗户去温染房里。
你问她为什么不走正门?
纳兰璟特意在她门口拴了根带铃铛的绳子,她一开门准响。
但是纳兰璟绝对没想到,苏言竟然敢从三楼的窗户爬出去。
别说纳兰璟了,就连苏言自己刚出窗户的时候都有些后悔了,但是为了她那爱情的小火苗,她一咬牙一跺脚,硬是攀着窗户站在了外边儿的横木上。
从她房间过去,还得再过一个房间才到温染的房间窗口。
但好巧不巧的是,苏言去温染那儿,就得经过郡主的房间。
她只能祈祷今夜郡主睡得足够死,不然这不是直接递了把刀给郡主,这窗户一开,她可就直挺挺下一楼了。
为了不让自己的影子惹麻烦,所以苏言到了郡主窗前时,猫下了腰,想着一点点挪过去。
却听见里头传来说话的声音,正暗自庆幸自己长了个心眼,不然怕是想逃都没地方逃。
但是又听着里头说话的是个男人?
半夜私会情郎?
这么刺激?
苏言赶紧不动了,走在吃瓜第一线,这是二十一世纪青少女的独有标志,这放在她那个时代,不亚于当红女星夜会小鲜肉的爆炸性新闻。
就是可惜了没有个手机什么的,不然这拍下来就能去要一笔巨款。
对于苏言这种偶尔唯利是图,金钱至上的三观,听墙角这事自然不会让她觉得有任何不妥,反而隐约还透露着一丝小兴奋。
就是这墙角听着听着,奸情倒是没听出来,倒是发现这两人说来说去,就绕着一个人说——苏言。
你俩的感情里,还有我的名字?
就是没想到这小破客栈,隔音效果还不错,又或许是里头那两人也很小心谨慎,总之苏言都差把人嵌进那木头墙里了,也只是偶尔听见几声。
还都挺模糊,但是肯定和她绕不开干系。
吃瓜吃到自己头上倒也是新鲜,苏言只能放弃继续听墙角的打算,努力地往温染那头挪。
正要松一口气,就瞧见一股视线盯在了她的后背上。
回头一看,纳兰璟就从他房间的窗户口探出了半个身子,月光洒在上头,让苏言瞧了个真切——老父亲现在有点生气。
那边的表情还没品味完呢,又感觉后脑勺被人盯着看了。
转过头就对上了温染那深沉如潭水的眸子,望进去,看不到底也看不清。
温染往下看了眼蹲着的苏言,又抬头看了眼不远处的纳兰璟。
再望回苏言的眼里,那里头的意思可就太丰富了。
苏言害怕郡主听到了响动,一会儿就知道她在外面听墙角,所以赶紧比了个噤声的动作,让温染别出声。
结果看在温染眼里,那就是苏言背着纳兰璟来找他,结果还不让他说话。
本来这几日温染便一直要和苏言商量回汴梁的事情,温家的事还一团乱麻,他不能离开太久。
结果没日没夜地找不着人,连同纳兰璟也不见踪影。
你让他怎么想?
现在又瞧见苏言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眼里的寒光都快化作利剑将苏言卸成八大块了。
苏言一看温大少爷那脸色就知道他想歪了,心里一着急赶紧站起来就想进温染房里解释清楚。
结果忽略了自己蹲太久了,还没站直就是一阵天旋地转,身子就要开始往后倒,吓得苏言一双手就开始乱扑腾,但是扑腾了半天也没抓着什么牢固的东西。
蓦然间抓着了一双手,心里刚松口气,心想还好温染手疾眼快,不然这三楼摔下去,要是屁股着地还好说,要是脸着地可就完了。
等苏言喘顺了气,把往后仰的身子掰回来时,她倒恨不得摔回去算了。
脑子里只有一句话——人为什么要有两只手?
好死不死地还让她两只手,一只抓着了温染的手,一只抓着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过来的纳兰璟的手。
这两人手上暴起的青筋,不知道是拉她太费劲了,还是其他的原因。
第九章 同寝
这无声的较量,被终结在一旁“吱呀”推开的窗户声中。
苏言果断选择了,甩掉了纳兰璟的手。
再来了一个撑框弹跳,赶在郡主探出脑袋前跳进了温染的屋子里。
这选择和情感无关,纯粹是出于求生本能。
她要是敢在刚刚那个时候把温染的手给甩开,估计她和温染的故事都能画上句号了。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纠缠,苏言一跳进来就把窗子给拉下来,顺便落了闩。
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一看就不是头一次干。
但即使这样,温染的脸色也仅仅只是好了一点。
双手抱胸,从上往下审视着苏言,满脸就写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苏言原本也没打算瞒着,就说纳兰璟知道了她是凌青雪的事,觉得她不应该和害死了她母亲的温家扯上关系,所以想着法让她离开。
“倒是管得宽。”
要不说腹黑男,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一击即中。
可不是管得宽么,还整深仇大恨那一出,八竿子是打到一块儿,可仍然是桥归桥,路归路,她是披着凌青雪皮囊的苏言。
“后天启程回汴梁。”
“这么快?”
之前不是还说要给盟主下套的事儿呢,这是撒完网只等捞鱼了还是放弃了?
知道苏言在担心什么,“跑不了。”
话音落地,温染的腰带也落地了。
看的苏言眼睛都直了,等温染又打算脱外衣时,赶紧两只手放到了眼睛上,“哎哟,这不合礼数。”
“......”
在苏言的幻想下,她成功地睡在了地铺上,而温染睡在了床铺上。
理由很简单,温染觉得她的脑子里不干净的东西太多,需要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