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想到法子了,他觉得这事拖久了就不好办了,所以得赶紧催温家那边的人给赎金。
那就自然只能让温家着急,能让那边着急的法子,就是剁下苏言一根手指送过去。
一听这个,苏言立马跳了二丈高,毫不夸张,就差没蹦跶到头顶的房梁了。
那光头强也被苏言吓了一跳,显然没想到苏言竟然没被绑上。
要不是温染还躺地下,苏言真一走百了,这可不是电视剧,镜头一转,就是一个道具假指,这要的可是她的真指头!
“爷!我给您画个手印,我十个手指头都给你印上!他们准能认出来。”
苏言这下在光头强心里,就是个能言善辩又很多小动作的人,这绑好的绳子都能给她弄开,现在苏言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了。
“别废话!来人!”
这都要动真格的了,温染你个大爷的还给我在地上装尸!
苏言在心里把温染上下十八代都骂了个遍,看着门口又走进来俩壮汉,苏言心一横,“噗通”一下,跪的结结实实,脸上愣是没变一下。
“爷,事到如今我也不瞒您了!”
“赶紧的!”
看着朝自己走来的两个大汉,苏言哀嚎的声音就更大了,“我从小是个孤儿,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我的血有毒!我五岁那年,不小心割伤了手,只是让娘亲帮着包了下手,又让爹爹看了下伤口,结果两人就...我的爹娘啊!”
都说了狗急了也会跳墙,苏言这是人急了眼泪说来就来,到后头整个人伏在地上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惨绝人寰。
愣是把那两壮汉哭懵了,回头看了眼自己老大。
本来光头强当然是不信苏言的这些鬼话,但听这哭声,声声入耳,声声悲痛,又不像假的。
“你俩砍的时候,小心点。”
我靠,你个死光头强,竟然连哭惨这种戏码在你身上都没用。
苏言一咬牙,一切齿,手就放到了自己嘴边,“你们敢过来?你们再靠近一步,我就咬破了手指,到时候,你们一两银子也别想拿到!”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文戏不行,咱就给你来武戏,反正她现在脑子里循环播放着各种电视剧威胁的桥段,一个镇不住,她就轮着表演一遍。
为的不是脱身,就是拖延时间。
但显然这波人没见过这么大动静的人质,一会儿哭,一会儿拿死威胁的,光头强确实被唬住了。
看了看另外俩壮汉,见他们也有些犹豫不敢上前,只能带着人出去,顺便把门落上锁。
“你小时候,在戏园里待过?”
您可真就是英雄片里姗姗来迟的警察同志啊,早干嘛去了!
刚刚这么一段淋漓尽致的表演,费了苏言不小精力,直接躺倒了在地上大喘气,“公子,我要是真被砍手了,你醒不醒?”
苏言刚刚着急,都没来得细想这个问题,这会儿摊在地上,脑子就动起来了,动起来之后,心里就像堵了棉花,能喘气,但就是难受。
“砍不了。”
轻飘飘的三个字,非但没把心里那棉花挪开,反而还往里头灌了水,老沉了。
苏言牵了牵嘴角,瞧不清是苦涩还是嘲讽,“那是,我苏言多厉害。”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不走么?”
打了个滚,撑着地坐起来,正好藏在阴影的地方,温染看不清苏言的表情,只当她是累了。
“恩,总有你的理由呗。”
“这帮人背后是谁,你猜着了么?”
苏言觉得自己不该这么矫情,也许人家温染就是觉得这事情没那么严重,所以才不出头。
可苏言极力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却怎么也跨不过那道坎,她觉得温染似乎没有那么喜欢自己。
哪有看着自己相好要被砍手指,还能够心平气和无动于衷的?
就算像温染说的,觉得以她的聪明才智能躲过这一劫,那怎么也得现在安慰一两句吧?
她只是面上大大咧咧,心里还是小女生,小女生的她,现在只觉得那块棉花又变成了小针,不停地扎着她,有点疼。
问了半天,没等到回话,温染才发现了苏言的不对劲,想着刚刚那场面,对一个小姑娘来说,是挺危险的。
“怎么了?”
可公子哥的架子,让他连问句问候的话,都好像是那人莫大的荣耀,语气里都摆着身份。
苏言不论是在现代还是古代,都是个小透明,她原本以为到了这儿,怎么也能利用下自己现代人的智慧,做一回女主的。
尤其是温染同她表白的时候,她真觉得,女配也是能混出头的,只要你够努力,够优秀。
但现在,事实就是,女配是能出头,只是你付出百分之两百的努力,也许都比不上女主一个回眸或者一句话。
她原先以为,什么门当户对,什么身份地位,在爱情面前全都是扯淡。
但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公子,你之前说娶我,是做妻,还是做妾啊?”
“怎么突然问这个?”
她不记得是谁和她说过,当一个男人不正面回答你的问题时,答案其实就已经很明显了。
温染要知道苏言在这么短时间里,就给他判了死刑,他一定不选择反问多这一句。
他刚刚之所以没醒来,就是因为他离那些大汉很近,要是真的有什么,他绝对能在第一时间拦下来。
他之所以愿意走进这个陷阱,就是为了把背后的人揪出来,如果在一开始就打草惊蛇,就别谈揪人的事了。
但这两个人,一个不了解小姑娘的心思,一个不了解对方心里的想法,这个误会就这么种下了。
温染每隔段时间,就会叫一两声苏言,但是都没得到回应,又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就以为她睡过去了。
苏言当然没睡,她就是在盘算,自己要是和温染闹掰了,这些天“良品铺子”的单子提成,自己还能不能要得到。
不是苏言对这段感情看得开,实在是她觉得自己没有伤心的资本,本来就是她一开始没和人家确定清楚。
默认就是一夫一妻制了,忘了人家是高门宅院里的大少爷,又是古代,传宗接代是必要的,多娶几房回去也是正常。
如果她跑去人家跟前闹,那岂不是让人家觉得她蠢笨,竟然还妄想癞蛤蟆吃天鹅肉,这么丢份的事,苏言可不敢做。
刚把心里这棉花给挪开,就听到外边一阵打斗的声音,立马眼睛一亮,官府的人这么快就来了?
“哐!”
那本来就残破不堪的大门,一连被人粗暴地来回开了关,关了开,这下终于“嘭”地一声,躺在地上,“一命呜呼”了。
而被扬起尘土笼罩的人,这么粗略一看,像极了舞台上即将登场的烟雾效果,酷炫程度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