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鹿云放心道，他从地上又拾了些晨起买的柴，备到一起，撩开了灶房外的布帘，替瑜白打手。

“先生，我给你烧柴吧。”

瑜白看着他手里的干柴，“嗯。”

……

待他将鱼羹煲的盖子盖上，窗外已经是天黑。望着院内还无那人的身影，瑜白清冷的双眸倒映着一弯冰凉又苍白的月轮，无言无语。

鹿云从灶房里出来，却见着瑜白这般落寞空寂的背影，心里也是不快，但也不敢多话。

虽是十四少年郎，可世间男女之事，他有何看不出呢。但见这几日鱼姑娘早出晚归，先生今儿又暗自伤神的模样，他多是忖到了什么。

他瞅了一眼门外那两盏漆黑的灯，顿时笑容满面道：“先生，天黑了。外面的灯还没点上，”说着，他匆匆忙忙地从灶台下取来一小根带着星火的柴。

“鱼姐姐这么晚还没回来，怕是迷路了。”

瑜白突然听到鱼这个字，抬眸看向他。

“不过我们在门口点上灯，她应该能找得到家。”

家？默念这一个字，瑜白的手指抓紧了袖子。

“鹿云，让我去吧。”

“先生……”鹿云先是一顿，不解地将手里的东西交给他。

“她，应该快回来了。”

漆黑不见手指的舍外，他扫开了灯中昨夜燃尽的豆灰，又添上新豆渣，点燃了四盏铜灯。顿时，灯火通明，人影在明亮的烛光下朦胧翕动。

又见楚宫深处，雪影幽深。

悬在冰湖之上的阁子依旧繁华如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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