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需要保证的,倒也明白为何林熙明这么抓紧一分一秒。
林熙明在第一次空袭时我们躲藏的那个山洞放下了黑板,学生们顶着路上捡的枝叶茂密的树枝作伪装,远远看去像是一群野人,却又抱着课本奋笔疾书。轰炸机的声音震耳欲聋,那声音似是环绕在周身久久不散,最低的飞机甚至就像是疾飞过头顶,甚至能够感觉到刚扔完□□的灼热感。
我有些热,取下围巾看着林熙明半跪在地上写着板书,轰鸣之中听不真切他的声音,不大的黑板一半是板书,另外一半是擦了又写、写了又擦的他的讲解。不远处一座茅草房被□□击中,火光冲天,可这里却像是什么世外桃源,学生们的眼神专注而又热切,细看之下竟是比那火焰更加耀眼。
和林熙明常常来我的课上听我授课不同,我甚少去听他的课,原因无他,只是不懂而已。人各有所长,理工学又不像文史学,想听就能听,去听得一头雾水,还不如回校舍躺在躺椅上小憩一会,或是看会书、练会字。
所以我也很少这样子直接看到林熙明工作的模样。
嗯……怎么说呢。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这句他形容我的,我也原封不动地还给他好了。
只是这人一旦认真做事起来就甚少表露出什么表情,本就锋锐的眉眼看上去有些凶。不过在我眼里倒是刚刚好,是一副俊朗的好相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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